“天啊!是塞北青狼!”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塞北青狼是一个亡命杀手组织,只要接单就必会完成任务,不惜任何代价,不死不休。所以收费非常之高。轻则几千两,重则百万两。

“啧啧啧,青墨兄你可真值钱,瞧这阵容,起码得百万两,买凶之人可真舍得下本钱。”

百里箫不禁感叹着,眼中尽是不羁。

青墨淡淡地扫了百里箫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狠绝和不耐烦,随后又看向庭下猖狂的塞北青狼,眼中已现杀意。这群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杀了一批又来一批,能花的起这样大代价的人用手都能数的过来,比如他身边的这两位。

他侧身看向一派轻松的北堂轻,抱拳道:“本次给贵城带来麻烦,真是对不住。既然这群人要杀的人是我,还请北堂兄和百里兄暂避,等我将他们收拾干净了,再与二位把酒言欢。”

北堂轻立马回道:“墨兄客气了,你是我的客人,客人被扰,作为主人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他看向脚下众人,嘴角轻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塞北青狼领头人见他们没有就范,面露狰狞,冷哼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送你们归西。”

说完,拿出一柄玉笛吹了起来。古怪的笛声窜入众人耳中,很快有人浑身乏力相继倒下。

百里青和青墨手扶栏杆勉强支撑着身体,两人的面上均是凝重之色。

杜建则是扶着轮椅一侧艰难的站着,此时虽然浑身无力,提不起内力,手还是紧紧握着长剑,警惕着周围,随时献身保卫北堂轻。

“这笛声本没什么,却正好与大家刚才吸入体内的浓烟催化出散失内力的毒素,好一招连环计。”

北堂轻神色如常地坐在轮椅中,声音依旧温润动听。

青狼大汉吃惊地看向北堂轻,大笑道:“北堂城主果然见识不凡,可惜今日照样得做我剑下之魂。”

他的目光扫向四周,只有十来个富商以及一桌乞丐还没有倒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所有人都不成威胁,他突然已不满足杀青墨完成任务。这些天进入无心城,无不被这泼天的富贵震撼住。如今无心城城主都成了他手里的蚂蚁,任他踩捏,何不取而代之。他已厌倦在刀口上舔生活的日子,杀再多的人,拿再多的酬金,也拥有不了这般无上地位。可笑这些年,天下间为了海棠令争斗的死伤无数,最后连个令牌影子都没有见到。没想到他能遇到此等机会,不抓住就是傻子。

他的面容越来越狰狞,眼中冒着贪婪之色,对着身边的手下说道:“兄弟们,咱们杀了北堂轻,无心城就是咱们兄弟的啦!”

塞北青狼们眼冒精光,仿佛泼天富贵已在手中,他们各个激情高昂,提着剑飞向庭中庭。

赵倩看着这般亡命之徒,其中有十来个还朝夕相处过几日,陡然间变成杀手又被贪婪迷住了心智,不禁摇了摇头。如果无心城的城主有这么好杀,无心城怎么可能屹立不倒几百年。

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坐在轮椅中的北堂轻,却正好与北堂轻的视线相碰,只见北堂轻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慵懒随意,全无紧张之色。

赵倩忍不住轻声骂道:“妖孽”,笑的这般邪魅不是妖孽是什么,看来她心脏的承受能力太弱,要不然怎么会被一个笑容弄的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