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洒在安静的房间里,李心月慢慢醒来,头痛欲裂一般。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发现自己断了片,完记不起来了。

李心月摇晃着起来,走到客厅,只见客厅的沙发上,金小天正睡得熟,其中一只眼睛变成了乌眼青。她立刻警觉地看看自己,再看看金小天,貌似什么也没发生,可又因为断片完不记得头天晚上的经历,莫名的恐慌与恼羞下,她猛地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放在金小天脖子前,然后一敲脑袋将其敲醒了。

金小天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一睁眼,见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立刻装作害怕的样子:“你这是干嘛?我好怕哟!”

李心月瞪着眼睛开始审问,“老实交行,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你喝断片儿了?我就从来没见过一姑娘家家的喝成这样!要不是我这么善良,把你扛上来,啧啧,恐怕你早就冻死街头咯!你倒好,恩将仇报,哇哇的给我吐了一身,还,还使用家暴。”说着金小天指指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你打的,工伤,赔钱哈。”

李心月看看金小天的眼睛,使劲回想,似乎她是打过他的,这才放下水果刀,半信半疑道:“啊?真的么?真是我打的?”

“把那个‘真’和问号给去了!”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打你?你是不是你趁我喝醉做了什么?”

金小天坐起身自我辩护:“你放十万个心吧。我只是把你弄到床上,然后脱了你的,袜子!就脱了你的袜子!吐成那个样子,啧啧啧……”

看着金小天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李心月恼羞成怒,抓起沙发抱枕打金小天:“你胡说!污蔑我!你给我找出证据,把我袜子拿来!”

金小天抵挡李心月的攻击:“外面呢!”

李心月推开门走上天台,立刻被眼前情景惊呆了。

只见天台上,李心月的白袜子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晒在明亮的阳光里,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就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李心月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给自己洗袜子,她忽然有种感动与无措……

金小天看着李心月感动的样子,捂着那只被打青的眼睛抱怨:“哼,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好好反省惭愧吧……”

李心月回头,看着金小天的熊猫眼,内疚地说道:“我帮你敷块冰吧。”

“不用了,我谢谢你了,劳驾你以后不要再使用暴力了。”

李心月取了一块冰,包在毛巾里,不顾金小天的推辞,坚持为他敷眼睛。

阳台上,李心月紧贴着金小天坐在椅子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得坐着。

李心月瞬间变成一个体贴可人的女孩,这让金小天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热,整个人不好意思起来。

李心月发现金小天脸红了,也意识到自己距离金小天太近了。她顺势将冰塞进金小天的手里,站起来说,“看在你这只眼睛的份上,我去给你做免费的早餐。你等着。”李心月走进厨房,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开始忙活早餐。

这个清晨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粉红的朝阳洒落在天台上,金小天眼睛上的冰凉凉的,但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心里却阵阵温暖,眼前的一切温馨得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李心月的身份……

画廊里,楚鸿飞将买回的《宝贝》重新挂在办公室里。

陈正茜不由地感叹:“今天是不是有种女儿回娘家的感觉?当年生了之翰,要不是身体不行,我还真是想生个女儿。真要是有个女儿,肯定像这画上一样好看。”

楚鸿飞眼神异常复杂,他长出一口气:“前一阵子,我坐在这里,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现在终于找到问题的所在了。没有《宝贝》在,眼前就是一面苍白无力的墙,这下好了,这面墙又有了精气神了。”

楚鸿飞说着心头一凛,触动了心事,随即点上一根烟说,“你就不懂《宝贝》这幅画的精妙所在,这次再买回来,挂在这面墙上,我终于心安了,它毕竟是我‘雪山画派’的镇山之宝啊。”

“之翰幸亏没跟你学画,学了也是一个画痴。现在好些成功的画家,心思都在艺术品市场上,千方百计炒作自己家的画,几轮拍卖下来,价钱就翻番了。“

楚鸿飞沉下脸,道貌岸然地指责道,“你满脑子是钱,你说的那些人能叫画家么?充其量是个画匠,一群靠卖画挣钱的手艺人而已。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不是胜在技法纯熟,而是胜在境界和情怀,技法别人可以偷去,但是思想谁能偷去呢?古往今来,开宗立派的只能是一个人,后来者即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也是追随者。”

“你是‘雪山画派’的开创人,当然有资格居高临下指点画坛,可是拍卖会上哪有什么艺术家,一帮商人懂什么画派和技法,他们研究的是价格标签,只要钱是真的,谁还关心画的好坏,恐怕他们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

陈正茜的话语点醒了楚鸿飞,他站起身,走到画前,眉头皱了起来,“我有点累了,大家都下班吧,你也先回家吧。”

看到楚鸿飞面色有些疲惫,陈正茜拉他坐到沙发上:“鸿飞,我看你脸色不好,还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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