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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泽已经没入孙府七日有余了,这几日叶凝香夜夜噩梦连连,每每惊醒之时第一个想要寻觅的人总是慕夕泽。她与这个小郎君明明没认识多久的,可是当她将他逐出宫后,她却总会在最无助、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想起他。

细算起来,今日应该是她第八天没见到小木了,叶凝香的心中莫名的不安,接着她十分任性地以身体不适为由罢了早朝。而实际上她却是悄无声息地女扮男装溜出皇宫去了孙灏的府邸。

一大清早,孙灏就没让慕夕泽得闲,他听说今日叶凝香罢了早朝,早上满满的精力无处安放便都用在了折磨慕夕泽上面来。不仅将各个房中的换洗衣物交由慕夕泽来清洗,更强制要求他在午时之前将府中所有马桶清洗干净。

叶凝香悄悄潜入孙府的时候正瞧见身着粗布麻衣的慕夕泽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刷马桶,更叫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身旁不远处坐在藤椅上安心看着他受辱的正是孙灏。

叶凝香趴在房顶上并未急于下来,暗中观察着庭院中的一切,而对于孙灏的厌恶却直线上升。她从前总觉得孙灏是个直言不讳,刚正不阿的人,却不曾想这样一个有君王镜子美誉的人心胸却是如此狭隘,竟会费尽心思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小木,我倒真没想过你竟能在我府上挨了这么多日。”

孙灏站起身,走到慕夕泽身边,低着头俯视他,倒真有些主子看待奴隶的意味。

慕夕泽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卑不亢地抬起头,言语中没有什么尊敬反倒是一种失望。

“我也没想过孙大人却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为了证明你对我的偏见是正确的,不惜怂恿下人们千方百计折磨我。人人都称赞大人不畏强权,是帝王之明镜,而事实上有多少次你都是为了显示你的不畏强权而故意夸大事态的严重性,故意在圣上面前显露你的刚正不阿。”

这话成功激怒了等着看慕夕泽出丑的孙灏,孙灏猛甩衣袖朝慕夕泽怒道:“你不过就是个弑君未果的逆犯,胆敢在这里出言不逊!”

慕夕泽不再看向孙灏,重新拾起马桶刷继续清洗那一个个污秽的马桶。

“弑君逆犯?我是不是弑君逆犯孙大人难道不清楚吗?我若真的有弑君之心恐怕现在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大人,我这里臭气熏天实在不适合你在这里长待,您还是回您屋里忙正”

“事”字还未说出口,只听房顶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从房顶掉落一个巨大号的重物。好在慕夕泽眼疾手快,才使那重物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地落在了他的双臂之上。

落在慕夕泽手臂上那一瞬,叶凝香像是个炸毛的鸡似的,一把挣脱慕夕泽的手臂,又猛地推开慕夕泽的身子,致使她自己也从慕夕泽的手臂摔到了地上。

“小叶子!”

强烈的震惊以及害怕叶凝香跌倒受伤的担忧之心让慕夕泽不暇思索地叫出了那久违了的三个字。

叶凝香忍着伤痛从地上爬起,双眼瞪得老大,恨不得这一刻就将慕夕泽看穿。

“你刚刚叫朕什么?”

被叶凝香这样一问,慕夕泽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失了口,连忙打着马虎眼道:“我……我说什么了?小心,对我刚刚就说的是小心。哦对了,皇上,您怎么会跑房顶上啊?”

“胡说,你……你刚刚明明说的是小叶子,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

问出这句话后,叶凝香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语,就好像曾经真的有个人常常这样称呼她,就好像她从心底里就很在意这个称呼,更在意这个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她记不起来,一点一点都记不起来,甚至她觉得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慕夕泽顿了顿,心绪稍稍平稳后,继续开了口:“皇上,你不是想知道我向你隐瞒的事情吗,今日我便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木,你大胆,戴罪之身竟敢跟朕谈条件?”

岂料慕夕泽竟十分放肆地挽住叶凝香的手臂,话语中竟还夹杂着嘤嘤嘤的撒娇味道。

“我的要求又不过分,你就陪我上街上逛一逛,玩一玩就好,就我们两个人。”

慕夕泽又晃了晃叶凝香的手臂,说话的语气更加的温润软糯,让人有种浑身酥软的感觉。

“皇上,你今早罢了早朝,如今又跑到房顶上偷看我,不就是舍不得我,想和我在一块儿嘛,反正你是偷跑出宫的,我俩就偷偷玩上个半日也不会有谁知道的,皇上你就从了我吧!”

说话间,慕夕泽那极具魅惑力的桃花眼故意忽闪忽闪的朝叶凝香放电,浑身上下显露出的可怜巴巴的气质简直让叶凝香不忍拒绝。

“好……好吧,朕答应你陪你出宫半日,不过你也要确保将你的秘密都告知于朕,否则的话,朕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这马桶……”

让慕夕泽刷马桶这事情叶凝香本就看着心中恼火,此刻慕夕泽发问,她也就毫不留情地开了口:“孙灏,反正你在府上也是无事可做,这马桶就由你来刷吧!”

听了这话的孙灏只觉胸口有一股热血上涌开来,险些就从口中喷了出来,他苍老的眼眸满怀恨意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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