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示意两个护士牢牢按住林楠。

他拿起一只针管,把一管药水打进了林楠的静脉。

“这是什么?”林楠惊恐万分,内心惊慌无助到了极点。

“这是镇静剂,”医生说着,指了指过道的另一头,“你不是要见傅先生吗,他就在那,不过他好像不太想见你……”

林楠一震,缓慢抬头。

顺着医生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站在玻璃门后的傅彦。

他穿着白色衬衫,薄唇潋滟,剑眉锋利,即使什么也不说,那股死寂的冰冷也正无声蔓延。

从过道尽头,一路蔓延到了林楠的心里。

她的心揪紧,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所以,傅彦,你一直都在那看着,是吗?

你就那么相信我会背叛你,相信我是一个不忠的女人,相信我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傅彦,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求你了,看在我们在一起两年的份上,救救我们的孩子……”

林楠的声音越来越小,原以为早已干涸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打湿了额边的黑发。

她知道,傅彦这次是铁了心了。

可她还是希望,希望他能信自己一次,希望他不会把他的亲生骨肉送上绝路……

“傅彦,我求你,求求你……”

手术室的大门,在林楠眼前缓缓合上。

最后一眼,她看到他转身离去,背影冷漠而决绝。

“不要给我手术,不要给我动手术……”林楠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如一尾快要窒息的鱼。

护士给她戴上了麻醉面罩,她极力屏住呼吸,不想吸入那些气体。

医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猛地把束缚带束紧,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楠再也憋不住,略带刺激性的麻醉气体涌进她的鼻子,她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

即将昏迷之前,她隐约看到医生摇头在说:“干什么不好,怎么就非要当小三呢,怪不得有人要下这种狠手……”

下狠手?

等等,难道是……

林楠浑身颤抖起来,血液几乎被恐惧冻结,却再也无力睁开眼。

与此同时。

“傅先生,不好了,余小姐跌下楼梯伤了动脉,流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余茵的助理带着两个医护人员急急赶来,“可医院血库的Rh阴性血已经不多了……”

傅彦皱眉:“不多就立刻去附近的血库拿!”

这种事,找他又有什么用?

助理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结巴道:“准确地说,也不是不多,而是目前只够给一个人使用……林小姐也是Rh阴性血,医生刚才说,林小姐在手术过程中大量失血,也需要马上输血……”

傅彦后背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傅先生,这家医院是您资助的,院长的意思是……”

院长的意思是,傅彦说先救谁就救谁。

至于余下的那个,就只能尽快把人送去血库,或者等待临近血库送血过来了。

不过林楠的情况尤其严重,已经挣扎在生死边缘,可助理并没打算告诉傅彦,而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彦。

换做之前,傅彦一定能在从这助理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察觉端倪。

可这一刻,他心里乱得出奇,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一阵阵跳动。

这两年,他哪怕在面对呼啸而来的金融危机时,都没有过半点犹豫,偏偏此时内心无比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林楠和余茵,偏偏都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一个是他今后的妻子,一个是一再欺瞒他、背叛他的女人……

“傅彦,快让医生救我女儿!”余明诚急切的声音响起。

他大步走来,脚步声在整个长廊上沉沉回荡:“你答应过伯父一定会照顾好茵茵,快让医生给她输血!”

“傅先生,只能剩下的那些血袋,只能救一个人……”医生不失时机地提醒。

傅彦从挣扎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些许平日的冷然,他看了一眼那医生,几乎是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救余茵!”

余明诚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作为商人,他表面慈祥,却冷漠到了骨子里。

那个叫什么林楠的,就是死十个,也没有他女儿茵茵的半根头发值钱!

他很满意傅彦此时的态度,哪晓得傅彦转身又说:“给我备车,我送林楠去最近的血库!”

余明诚呼吸一滞。

傅彦头也不回地离开,助理见状愣了一下,连忙快步跟上:“傅先生,医院有车接送,不用您亲自去……”

“你很闲吗?”傅彦头也不回,声线冰冷。

助理脚步微顿,却还是不死心:“那个,傅先生……”

“滚!”

一个字就如子弹,瞬间让紧追不放的助理停住脚步,闭紧了嘴。

余明诚盯着傅彦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挤出水来。

“余……余总,这下怎么办?”助理回过头看向余明诚,惴惴不安,手足无措。

那辆送林楠走的车,刹车早已经被动了手脚,去附近血库势必要走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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