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他们的关系也不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蒋小舟没有告诉他也实属正常。

……

第二天清晨,蒋小舟从沙发上醒过来,她坐起身来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毯子发呆。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不断出现昨晚的画面,蒋小舟双手扶额,谁来告诉她,她喝了点酒上头竟然扑进聂辛年怀里,甚至一口一个的叫他……

爸?

她和聂辛年也才刚认识,她就去拍人家浴室的门?

蒋小舟突然听见身后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逐渐逼近的脚步。

她警觉的回过头,正对上他看向这边的眼神,男人薄唇轻启,“酒醒了?”

他问的是酒醒了?重点在酒。

蒋小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羞愧的脸颊发烫,毕竟她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

“你,你不是昨晚值班吗。”她开口,一句话转移话题,并且不着痕迹的把矛头指向他。

他走之前不是着急忙慌的说医院有事,并且晚上要值班吗。

聂辛年朝她走过来,步步逼近,“我值不值班需要向你汇报吗。”

“那倒不需要。”

她又不是医院领导,这点自知之明蒋小舟还是有的。

“反正昨晚的事就当翻篇儿,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蒋小舟一口气说完,马上头也不回,做贼心虚似的从他房间里逃离。

他看了眼这个女人“逃走”的背影,唇边不禁勾起一抹笑,“幼稚。”

聂辛年转身走进主卧,例行惯例般的换了身衣服,余光所及之处是未合上的抽屉,他下意识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忽的,男人动作一怔。

他放在抽屉里里面的那封信不见了。

聂辛年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联想到蒋小舟,昨晚他睡在客房,只有她一个人整晚待在这里。

而那封信他夹在那个本子里面,平时就放在这个抽屉里。

他过去拿起那个本子翻开几页,再次确定那封信是真的不见了。

聂辛年换好衣服下楼,蒋小舟一如往常的坐在下面,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桌上摆着他准备好的早餐,她神态自若,埋头吃着盘子里的点心。

然而她这副姿态看在聂辛年眼里,却全然变了一个味道。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冷不丁甩出一句,“那封信你看了?”

虽说是问句,但他口气分明是十分笃定。

“什么信?”她秀眉微皱,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聂辛年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热牛******也不抬的道,“看了就看了,装什么装。”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信。”

蒋小舟放下手里的东西,嘴边还沾着些油炸。

“我是怕你多想才留下那信的,如果你没有多想那最好。”男人自顾自的继续开口,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的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怕她多想,怕她多想什么?

蒋小舟表情写满了无奈,就算她昨晚喝多了酒过分了些,他一个大男人,一早上也不至于这么夹枪带棒的跟她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