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晚三轮都订满了,”程斯然道,“但你一定要的话,我马上……”

“不是我来,”蒋时延打住,“你看是不是有一桌,汇商订的。”

程斯然在电脑上找了一下:“窗户那边,信审处。”

蒋时延按着太阳穴:“帮我留意一人。”

程斯然:“……”

蒋时延描述:“粉色羽绒服,黄色毛衣,头发及肩,一个小卷,皮肤很白……”末了,“一矮子。”

挺漂亮。

程斯然循着监控看到,这头吩咐下去,接着“唷”一声:“什么人啊。”

蒋时延一副你在废话的语气脱口而出:“很重要的人啊。”

话音落,只设想“客户”“亲戚”两个答案的程斯然,愣了:“女——”

与此同时,蒋时延也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不太对,抢先打断:“是我一特铁的哥们,高一就认识了,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经管学霸……然后她才调回a市,人生地不熟,她们部门乱七八糟,我作为兄弟肯定要照拂……虽然她脾气不太好,但人特别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噼里啪啦不给程斯然还口之力地夸了一大堆后,蒋时延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久。

“和你说也说不清,”蒋时延颇为烦躁地扯了两下衬衫衣领,“反正你给我照看好,也不要太刻意,以后她过来你都看着点,她要多喝了或者有什么事儿……”

程斯然:“我也是你兄弟。”

蒋时延:“我活着的时候你投宣传就别来一休了。”

程斯然立正敬礼:“好的爸爸,我一定把爷爷照顾得服服帖帖。”

等程斯然和经理确认了那桌都点的啤酒,和临近的服务员确定代号“矮子”的粉色羽绒服无恙、和两个女的坐在一起,并给蒋时延反馈后。

蒋时延觉得自己尽到了做哥们的责任,r8开得顺手了,红绿灯也不花了,路也不岔了,再放点轻快的牛仔音乐,一路摇头晃脑哼哼着回了家。

而悠然居内,程斯然后知后觉:先不论悠然居安是业界标杆,顾客喝多少是顾客的自由,自己当老板总不可能去拖酒瓶吧。然后,什么叫和自己说也说不清?

刚刚不是他蒋时延自己在那叨叨吗,自己有问过问题?真的,这人完不讲道理吗?

不过……等等。

他程斯然可不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尤其放在时间用秒算的蒋大佬身上,能到这程度的异性就两种可能。

一,女朋友,不是。

那就只剩第二种。

时间是个老巫婆,对延狗那样的坏人宽容得不行,对自己这样的小可爱残忍得一比。

尤其后来,她刷微博,逛到某人动态,这个结论愈发坚定。

蒋时延说自己一晚上没睡着,干脆早起给家里一窝做早饭,然后配了厨房流理台的图和露半张脸的自拍。下面各方红人评论,不少小花旦卖萌打滚说“大佬仍旧帅”“跪求护肤秘籍”……

蒋时延一个没回复。

唐漾还是没忍住地皱了眉,隔着屏幕小心戳了一下他的脸。

哼。

之后几天过年和走亲访友,唐漾从化妆变成裸妆,脱下恨天高穿上小高跟,卸下在汇商的精明干练,乖顺又讨巧。

不少亲戚家小孩读书时,借过周景妤名头,这厢看到唐漾自然是一边想逼逼一边闭眼吹。

在银行上班?女孩子在银行可好了。

副处?唐漾真是,从小到大都优秀,不让父母操心。

现在还单着?不急不急,好的会在后面。

亲戚们努力搜罗人脉里的顶配,热情道:“我们单位新来一个副局,才三十,人大博士,也单着!”

“我们副机长,一年得百万吧,人都说长得像吴彦祖,唐漾有没有兴趣啊?”

“飞来飞去,异地不好,”又有亲戚反驳,“我们公司那总监,34吧,富二代,家里有上市公司……其他姑娘剩是被动剩,我们家唐漾就是太出色,黄金圣斗士。”

唐漾嘴角抽搐,囫囵地笑着应下。

以往过年,唐漾特怕熊孩子。去年,蒋时延一休合作的几款手游大爆,给小孩一个手机,小孩就能安静一下午。

唐漾本想发条微信表扬延狗,一个姨婆把她拉去麻将桌,一来二去,就忙忘了。

————

转眼到初五。

初四晚上,唐漾搓麻将搓了通宵,早上十一点还没醒。

唐妈妈过来敲门:“你不是要去蒋时延那儿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非觉得人家家里洗碗水比菜好吃?”

唐漾用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他家中午请亲戚,我晚上再过去。”

唐妈妈拽她被子:“晚上你也要起来准备啊,不挑身衣服不化妆吗。”

唐漾腿压被子,嘤嘤着捍卫:“去延狗家又不是去男朋友家,再说我美若天仙……”

唐漾扯不过唐妈妈,快哭了:“妈!你让我再睡两分钟!就两分钟,周老师求求您,求您了……”

“你呀。”唐妈妈戳她脑门,懒得再说。

唐漾这两分钟睡得有点久,等她起床吃饭收拾好自己,已经快四点了。

在衣服的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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