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机会逃走,为何以身涉险?

玄清在马上想起山顶那个瘦弱的身影,那日她跪在自己面前道若是个男子也要保家卫国,当时听只觉得好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大言不惭说这等话。可是现在看来,她似是认真的......

此时的应七安御马奔到了河边,她也不知自己拿来的勇气敢引人至此,只是彭魁方才受伤,情急之下想出的主义。现在已没了退路,她勒马望向身后,三个男人眼里盛满了恨意,随着哨音,一道马鞭嗖的甩来,她闷声滚下马背,背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此时心里的惊惧才涌了出来,身体几乎绵软无力,勉强用手撑着地朝后退了几步。

害怕跟后悔让她脑中一片空白,画面竟只剩刚才年轻将士满脸鲜血的模样,那时的他一定也是这般绝望吧。那支没射出去的箭,是否也带着同自己此时一般的不甘。

“你是沐玄清的女人?”为首的男人神色傲慢,言语带着怒意,他驱马走近应七安时兀然愣了下。

从小他见过女人无数,族人也罢,汉人也罢,能在这般境地下让自己怦然心动之人她是头一个。独孤左又开口道“我在问你话。”

应七安咬紧嘴唇未发声。一夜的奔波遭难,此刻她面容疲惫许多,因为害怕眼睛里挂了半汪的泪欲坠不坠,鬓发早已散开,此刻凌乱的铺在了肩上,可即便这副模样,在她身上也看不见凡俗之色,让人想把这个怜惜到心尖颤的小人抱在怀中。

后面马上的两个男人没了耐心,又一次扬起了鞭子挥了过来,独孤左伸手握去甩在一旁,响亮的声音让应七安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他用胡语对着二人说了句什么,随即下马走向应七安抬手扳起了她下巴。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双美目虽有惊惧可带着不可亵渎的坚决之色,他熟悉这样的眼神,草原上的勇士都有这样的神色。没想到沐玄清的女人竟有如此经验的姿色,独孤左心中泛起阵嫉妒之感。

“是你猜到了山上有陷阱?”指尖摩挲着女孩的唇角,冰凉又柔软。

应七安别开脑袋躲过他手指依旧没有回话。男人轻笑用力扳过她的脸,世间女人他见的极多,刚烈性子的越是对自己胃口,这样的女人,他很是知道怎么磨灭她眼里的光。

“我倒是想看你会不会讲话”他放开应七安,回头用胡语吩咐了几句,自己翻身上马离开了。应七安虽不懂胡语,可也猜到几分,她往后退了退死死扯紧了衣衫。

两个小山般的男人下马嬉笑走近她,丑陋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欲望之气,他们不过是独孤左身旁的随从,素日里哪见过这样的美人,主人既然放话,他们哪有不珍惜的道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大手一挥,随着撕裂声她身上可怜的外衣被扯去一半,应七安手里紧拽的残破的外衣,躲闪间档她看到男人腰间挂着把匕首。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扑身向前抽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对着颈间要刺。

旁边男人眼疾手快捏住她细弱的手腕,匕首应声而落。随着两人大笑,可怜的中衣也被扯了开来,鸦青的发丝落在肩头,玉颈香肩在其中半隐半露,细如琼脂美玉,惹的二人吞了吞口水,随即又伸出手想要更多白肌雪肤现于眼前。

虽说独孤左只要他们做做样子,可美人如此,其中一个男人实在克制不住凑上来要亲她,另一人扯了她一只腿,应七安绝望的尖叫着不住挣扎。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扯着自己脚的人蹬开,随即爬了起来超河边奔去,自己宁肯死也不要被他们玷污!

堪堪跑了两步便被扯住了脚腕,随着阵钝痛又跌落在地,她再也没了力气,将脸埋在双手间,细小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突然间听得两声钝响,自己脚腕被丢在了地上,隔了片刻周遭也没了动静,她小心放开手,泪眼婆娑见一高大的男人立在了身前。

面色冷峻垂眸看着她,手里的长剑还落着血,方才两个人的头颅已滚在了别处,无头尸体倒在身旁潺潺冒着血,应七安呆住,似是没反应过来。

玄清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如此动怒,方才见两个胡人衣着推测他们在族中地位甚高,该留个活口盘问一番。可应女这般模样让他全然没了理智,毫不犹豫挥剑斩了二人。

应七安忽然哇的声哭出来,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入了玄清怀中。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将军嫌弃,只顾紧紧抱着面前的人。

这个她从未想过可以依靠的人此时此刻却出现在这里,便是天塌了她也不要松手。

玄清低眼,这场景同那个诡异的梦像极了,他竟有些不自在伸了伸手又落下低头道,“方才要跳河时很坚决,这会儿怎的怕了,你是在跟我装可怜?”他是要疾言厉色的,可自己都没发觉声线温和了许多。

应七安略过他言语里的鄙夷抱的越发紧了些,头埋在他胸前颤栗哭道,“怕的要死,你,你不要在丢下我了。”

说罢委屈的要死,嘤嘤在他怀中哭泣,声音如受伤小兽,玄清再也说不出重话,见她似是吓坏了终于抬手拍了拍她肩头道“没事了。”

隔着盔甲,可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温香玉软,耳根莫名有些热,解了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了住抱上了马。

独孤左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心里铺天盖地的悔意,他最喜美人两处,一是眼睛,二是声音。

偏偏这个女人全占了去,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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