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子扶着周巡,把丢到角落的矿灯捡了起来,用力一拍,又亮了,他把矿灯递给周巡,拿着自己的手电四下一扫,发现这里是一个墓室,整体开凿岩石而成,石壁上有凌乱但弧度很大的划痕,竹竿子似乎以前见过这样的划痕,用手比了一下,对周巡说:“可能老八子,小心。”

周巡替肥猫捏了一把汗,这家伙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在墓室一边另有一扇木门,已经七零八落,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周巡和竹竿子赶紧追了上去,不出几步,就见前面灯光闪动,还听见肥猫骂:“他那啥的龟儿子,说了不让打脸,非打脸……”

周巡他们迎了上去,肥猫受伤不重,就腮帮子被捎去了一块皮,血流的吓人,实际并无大碍。周巡问他是什么东西偷袭,肥猫说:“没看清,好像是只棺材兽。”

周巡靠了一声,“怎么又冒出来个棺材兽,从来没听过啊,肥猫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肥猫极力仰着头,好让竹竿子帮忙包扎伤口,听见周巡持怀疑态度,立马犯了梗,非要给周巡较真,说:“我储肥猫可以用我至高无上的荣誉作担保,那绝对是只棺材兽,你看。”说着他扬起手里的东西给周巡看,一团黑毛,像抹了润滑油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流光,滴着黏糊糊的东西。

周巡一阵恶心,这肥猫真他娘的什么都敢拽,这玩意估计不比那腐烂的尸体好到哪去。竹竿子捏着鼻子上去一看,呛得他眼泪几乎都下来,忙叫:“肥猫,赶紧扔了,难闻死了。”

肥猫对于这战利品的味道如何一直没有亲身体验,见周巡他们跟吃了苍蝇似的面色难看的要命,只好一甩手把那撮毛给扔了,他在前襟子上擦了手,说:“这下信了吧。”

棺材兽神马的周巡前所未闻,以竹竿子和肥猫半瓶水晃荡的阅历水平,真要细说,也是难以言尽其详。周巡挠了挠头,难道是周巡刚才看错了,实际是只棺材兽袭击了肥猫,不是老八子。竹竿子的脸上疑云重重,看来他也犯嘀咕了。

周巡问肥猫:“您老这次吃了大亏,怎么就此回来了,没跟那只棺材兽大战三百回合?”

肥猫一摆手,“别提了,前面是一个大峡谷一样的地下溶洞,下面还有一条地下河,那只棺材兽抓着我撞破木门,一闪身就跑没影了,我在那边找了半天,只在一处陡峭的山崖边上发现了这撮黑毛,看着眼熟就顺手拿了,然后我听见后面有声音,料想就是你们,于是就先回来了。”

肥猫有了后援,立马就要兵发二度,打算去和那只棺材兽算账,周巡和竹竿子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拦不住,只好一起。

甬道并不长,一支烟的功夫就到了头,空间在这里变得极为宽阔,矿灯已经无法照到尽头,竹竿子打出一发JUN用的照明弹,一团嗤嗤的白光在半空升起,周巡眯着眼看了一下环境,和肥猫所说差不多。

这里应该是一条流水侵蚀形成的卡斯特地下溶洞,无数泛着晶莹流光的钟乳石,千姿百态,满眼望去都是怪石嶙峋,奇峰兀起,下面一条地下大河,静静流淌,两面的山崖都十分陡峭,加上下面水汽侵润,定是光滑异常。

肥猫哪肯甘心,又让竹竿子打了两发照明弹,想找处下去的地方,最终屡试屡败,只好放了几句狠话,就此作罢。

可是一个难题出现了,周巡他们回到墓室,发现这头顶的石板非人力所能开,周巡他们三个人一起,现在外面连个站岗的都没,这下可真是有些大意了。肥猫不信邪,踩着周巡和竹竿子的肩膀,硬是把精钢的那啥*给掰断了,石板依旧闭合严紧。

三人一堆摔倒在地,肥猫喘着气说:“算了,还是等七爷吧。”

竹竿子坐了起来,“等七爷来了,估计又要骂人了,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留在上面的话,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了。”

周巡安慰他说:“嗨,咋能这么说呢,你还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我一掉下来,你紧接着就下来了,是我七舅给你有交代吧。”

竹竿子没有回答,肥猫说:“哎,算了,算了,管他娘的呢,七爷来了无非说骂我们几句,又死不了人,怕什么?”

没想到这一等是如此漫长,周巡他们的矿灯和手电节省着使用每次只开一个,最后也耗尽了所有的电源,蜡烛竹竿子带的有几只,还是进口货,周巡他们三人期间对脱困方案进行了无数次讨论。

最终还是在一支小小蜡烛的火瞄旁,等待七舅的救援,肥猫和竹竿子都坚信周巡七舅一定会来,周巡不知道他们如此坚定的信念是从何而来,但真心希望他们是对的,因为周巡快撑不住了。

食物已经没了,水倒不是问题,肥猫用周巡他们身上的登山绳绑上水壶,扔到地下河中打水,然后用蜡烛加热,水虽然烧不开,但接近六十度的水持续加热半小时,基本可以杀死对人体有害的所有细菌,周巡他们借此勉强苟活下来。但饥饿感如火如荼,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分分钟痛苦煎熬,饥饿愈演愈烈,如同灵魂的皮鞭在不断拷打这周巡他们虚弱不堪的身体。

接下来的时间,周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恍惚中记得多半是睡觉,竹竿子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体力和能量消耗,其他的时间就是侃大山,轮流讲一些自己的见闻,周巡的年龄差他们两个一半多,见闻只能说些网络的段子,倒是肥猫让周巡颇感意外,他说的都是些地下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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