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庭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微不可查的抖着。

“王爷。”白梦溪的声音在楚明庭的耳边响起,楚明庭恍然回神,转身看到白梦溪站在他的身后。

白梦溪细白娇小的双手包裹着楚明庭的拳,声音带着哽咽:“王爷,姐姐,姐姐她去的惨,你就不要再生姐姐的气了,都怪我,我不该把玉佩给她的,更不该让王爷知道我就是王爷的一生所求,如果王爷你从一开始认定的就是姐姐,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姐姐跟我也不会因此反目,都怪梦溪,都是我的错。”

说道最后,白梦溪已经是满脸泪水,她那娇小的身子一抽一耸的,声音细细柔柔,万分娇弱可怜。

楚明庭看着白梦溪,烦躁的心情慢慢的压了下来,他猛然将白梦溪涌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好像他对我从不曾有过半点情意,抱着白梦溪的楚明庭看起来好多了。

楚明庭抱着白梦溪,心情好了大半,转头听见白梦溪说道:“王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姐姐和你,都怪梦溪,都是我不好……”

白梦溪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直接昏在了楚明庭的怀里。

火刑那日后的这一个月,一直下着绵绵细雨,不曾绝过。

若龙将这一个月从白家搜集而来的有关我的信息,迅速的赶往楚明庭的云峰阁。

楚明庭看到若龙,手中的笔立刻放下,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若龙单膝跪在地上,恭谨的说道:“主子,属下潜入白府府邸,在汪峰曾经住过的院子里打听到了王妃之前的习惯,王妃很喜欢去云湖,每一次去云湖便是一待大半天,她喜欢在云湖边上写诗作画,还喜欢在云湖便弹琴奏曲,属下偷拿了些王妃在出嫁前写的诗和画的画作。”

“拿来。”楚明庭蹙眉。

若龙立刻起身,将字画递到楚明庭的面前。

楚明庭摊开画作。

画质清新,让人眼前一亮,景物就是在云湖湖畔,而且是一副图剧。

第一幕,是一个小女孩被一群闺女围起来欺负的画面。第二幕,是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假山上,往下边扔石头的画面。第三幕,是少年走向女孩儿,将自己随身的黑色手帕递给她的画面。第四幕,便是女孩子拿着他的玉佩,追在他身后的场景。最后一幕,是少年与女孩儿面对面站着的场面。

楚明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胸口涌动着一团热潮,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刺一般。

最后一张画作边上还写着十六个字:宅深无梦,云湖初见,玉佩藏情,妾问何归?

楚明庭的双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若龙看着他这般细微的动作后,低着头,轻声说道:“原来府上的侍奉王妃的老嬷嬷说,王妃在白府时候,似乎一直在等一个人,她手里有一块玉佩,总是不离身的,又一次,打扫的婢女从妆台上拿起来,被王妃看见给赶出了内院。”

楚明庭眼眸瞪的很大,双手愈发控制不住的颤抖。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他将手中的那些化作扔到了桌上,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强作镇定的说道:“人都死了,还想方设法的挑拨本王与梦溪吗?”

若龙眉头一皱,说:“王爷,你真的觉得王妃是这样的人吗,为什么属下认识的王妃和王爷口中的王妃不一样。”

若龙冒着会被楚明庭惩罚的风险,为了我这可怜惨死的王妃说了一句公道话。

可这一次,楚明庭却与以往不同,并没有骂他。更是说了一句连若龙都觉得很惊讶的话来:“那你认识的白沐雅是怎么样的?若龙,你如实与本王说,她在王府的这半年如何?”

若龙低头,将自己对我认知如实一一说出口:“王妃知书达理,温婉体贴,你不在王府的日子里她把王府搭理的很好,之前住在主院的那些婢女们,都很向着王妃的,她也从来没对下边的人说过一句重话,但是却又能让那些下人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的,只是自从王爷您带着梦溪姑娘回府后,王妃她……”

“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楚明庭唇角扯开,语气冰冷的说:“她一定又是偷了梦溪的诗词画作,想叫本王对她的死而愧疚。”

楚明庭双手负在身后说道:“把东西都收起来吧。”

说完,楚明庭便离开了云峰阁,前往住院。

深夜,楚明庭去了别院,只是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了,那夜,一把火烧尽了别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楚明庭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自从我时候,楚明庭真个人都开始变得恍恍惚惚,他明明可以与自己心爱的白梦溪过着长相厮守的幸福生活,把最好的身份与荣耀给了白梦溪,可是楚明庭却有着一种好像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楚明庭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别院的废墟之中,踢开了那些已经碳化了的残垣,在其中寻找着有关我的东西。可是刑台之上,我明明告诉他,是我偷走了那些信物,是我冒名了白梦溪,顶替了原本应该属于白梦溪的王妃之位。

楚明庭转身,快步回到了主院。

夜已经深了,白梦溪还未曾入睡。

我都死了一个月了,楚明庭却还未成提及要迎娶她的事儿,眼见着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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