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东姝公主是她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她那么可爱单纯,如何背负起国家的重量去外邦和亲?

童若突然想起舒妃对于东姝公主扮演勾芒神一事十分的不看好,以及那一句:“也许这就是你身为公主的命运吧。”

若是东姝公主有生之年两国不再交战到也罢,若是两国交恶,她又要如何自处?

但若是真的有和亲的需要,东姝她……她一定会去的,因为她身为兴和国公主的使命感太强了……

华纯钧皱着眉头,这又是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

突然,什么东西破风而来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

华纯钧骤然错开眼睛,伸手抽出腰间的剑往前一挡,同时另外一只手将童若抓了过来。

童若瞪大眼睛,她只看到一点光芒向自己急射过来,就听见“叮”的一声。

那破风而来的东西和华纯钧手中的剑撞在了一起。

“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她早上买的屠苏酒,酒坛的碎片中躺着一枚小巧的黑色袖箭,童若反应极快的将那袖箭捡起揣进了怀里。

华纯钧一把将华承影从背上提溜了下来,童若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方便再背着华承影顾着他们两个人,就赶紧接过来抱在怀里。

看着童若白惨惨的小脸,手也微微颤抖着,华纯钧沉声说了句:“别怕,不是冲我们来的。”

听到这话,童若吊着的一颗心微微放松了些,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的酒都没了……”

华纯钧愣了愣,心道,若不是你的脸这么白,手还抖着,我就真信你不害怕了。

就听远处嘈杂了起来,竟是那一行梭罗国的人所在的地方,童若问:“目标是梭罗国的使臣?!”

华纯钧拧眉看着,点点头。

童若着急的推他:“那你还不去帮忙?他们若是在兴和国出了事,岂不是父亲母亲大哥又要去前线了?!”

华纯钧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因为着急染上了一丝血色,就饶有兴趣的抱剑看着她。

相比华纯钧的老神在在,风流倜傥,童若此时抱着孩子还提着各种小吃,活像个丫鬟。

此时喧哗声越来越大,甚至听见了兵刃相交的声音,华纯钧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童若气的脸都鼓起来了。

此时双手都用着,童若想也没想,抬起脚来就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童若这一脚是下了狠劲的,华纯钧痛的瞬间弯起了腰,抱着脚瞪她。

童若嘀咕道:“让你不着急!”

华纯钧此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按理说她这般放肆,他应该让她知道知道厉害的,可此时他却因为她不着掩饰的着急心情还有点好。

最终,华纯钧抿了抿嘴将骂人的话都咽下去,语气凶巴巴道:“他们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童若不解。

真是个笨蛋,华纯钧懒懒道:“本就是一场戏罢了。”

看着童若依然一脸纠结,将剑收回腰间,将华承影扔到了背上,还顺手接过来童若和华承影再集市上买的五花八门的小吃,道:“回家吃饭,胆小鬼。”

华承影在他背上滚了滚脸蛋,睡的云里雾里的样子十分可爱,童若看着心情也十分好,快活的应了一声:“哦,好。”

“哎不对,你刚叫我什么?!”

华纯钧勾起唇角。

茶楼中人声鼎沸,三教九流。

红发碧眼的男子是来自梭罗国的王子,洛克白。

此时他正笑吟吟的用怪腔怪调真诚的向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道谢:“今日真是对亏先生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您尽管开口。”

对面的男人一身素衣,书生模样,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一双手指节宽大,厚茧层层,是个习武之人。

书生模样的男人道:“洛克王子不必如此客气,今日巧了,我家主人想与王子一叙,我奉命前来邀请,恰巧遇上那些歹人为非作歹,这才能出手相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罢还义愤填膺的拍桌子道:“只是不知那些歹人是什么人派来的,竟然胆子大到敢在行春仪式上对使臣动手!”

洛克白深邃的绿眼睛眯了起来,笑道:“许是些小毛贼欺负我们人生地不熟吧。”

两人一个说南,一个说北,各怀鬼胎。

各自品了会儿茶,洛克王子才不疾不徐的问道:“不知先生的主人是?”

书生模样的男人站起身行了个大礼,恭敬的邀请道:“我家主人三日后在城南杏花林中设宴,还请王子一定赏光。”

……

因为是节日,华府的午饭也是相当丰富,因为要等华将军和华龙渊从宫中回来,吃完午饭已经下午三点了。

华承影这会儿又精神了,吵着闹着要去看打春牛,童若早上起的太早,就没再跟着去了。

于是华家三兄弟去看打春牛,华将军夫妇去过二人世界,童若一个人溜回去补觉了。

等童若一觉睡醒,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童若走出卧室的时候紫萝手里正搬着一摞书:“小姐,你醒啦,这是闲云阁送过来的。”

哦,是课本!童若揉揉眼睛跟着紫萝走到桌边随手翻看了几页,一头黑线。

这真是一看就是幼儿启蒙课本呢。

正翻看着呢,紫萝又提了两坛酒走了进来:“小姐,这也是闲云阁送来的,说是阁主送您的立春礼物。”

童若刚睡醒的倦气一扫而光,眼睛瞬间放了光:“桃花醉!斯云果然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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