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些大学生都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而陈扬只是去了趟厕所。

回来,脚步虽然有些轻浮,但看起来就跟没事一样。

不知道为啥,马纯纯跟他们在一起,感觉非常的开心,看着有些微醉的陈扬:“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

“尽管问。”陈扬说。

“你今天为什么溜单啊。”马纯纯问道。

陈扬坐直了身躯,叹气道:“我今天是去相亲的啊,结果你说,相亲对象直接带了个男朋友来,还故意宰我,想让我付钱,我又不是冤大头,都被欺负到这头上了,我怎么可能不还手。”

“你这人真够小心眼的。”

“主要是我没钱。”

“你个开豪车的,好意思说自己没钱。”

“你不知道吗,现在开豪车的不一定有钱,这车是我二姨丈的,而我只是个卖鱼的,一万多啊,我得卖多少鱼啊,再说菜是他们点的。”

“跟你说句实在话,你们那店卖的真心贵,他们点那个酒的时候,我就想跑了。”

马纯纯笑着没有说话。

这个人一直喊自己穷,没钱。

可谁不知道相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能和那种女孩相亲的,家庭条件自然也差不到哪去,不过她也懒得拆他的台,兼职做服务员的这些年,早就让她明白一个道理,较真的女人都不讨喜。

马纯纯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解释道:“今天车库的那人,跟我没啥关系,我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我爸身体不是很好,这些年为了给老爸看病,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我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染上了赌瘾,在外面了欠了一大笔钱。

那时候,我们家天天被人催债,房子都差点被烧了,眼看就要过不下去,我们村的一个拆迁户主动借了我妈不少钱,还了那笔赌债,你也看到了,借钱给我们的,也就是你在车库里看到的那个王子强,就是带我妈去赌的人,我妈也是向他借的钱。”

马纯纯说道这里,笑了起来,眼睛里还带着泪光:“那个王子强家马上又要拆迁了,最近还骗我妈,说只要我过户到他们家,拆迁的时候,户口就多一个名额,赔偿的就越多,多的钱可以用来抵欠款。”

“可谁不知道,过户过去是要领结婚证的。”马纯纯说到这里,咬了咬嘴唇:“我也不是扮可怜,我只是不甘心,凭什么我这么努力了,可还是这么不幸。”

“这都是命啊。”

趴在桌上一个大学生,呓语道。

听到这句,马纯纯笑了笑,确实是命,她转眼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笑道:“老板,买单。”

“你男朋友买过了。”

马纯纯愣了下,这跟他溜单的形象,完不匹配啊,看着有些微醺的他,马纯纯莫名觉得这个人很有趣,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后,马纯纯知道必须要走了,不然明天还有两节专业课很吃力。

“我回去了。”

“好,我送给你。”

陈扬送她到围墙那,底下虽然有垫一些碎石头,可马纯纯好像也爬不过去,爬到一半的时候,尴尬地卡在那里

“能不能帮我一下。”

喝了点酒的陈扬。

做起事来,也无所顾忌直接托在了她的屁股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手感很好,还是摸起来很舒服,鬼使神差的就捏了捏:“我推了啊。”

一脸羞愤马纯纯轻咬嘴唇,暗骂道:“你到是快推啊。”

下一秒,陈扬开始用力往上顶,拇指不小心滑到了峡谷地带,陈扬到是没什么感觉,墙上的马纯纯整个人就跟触电了一样,非常非常后悔让这个喝酒的人来帮自己翻墙。

翻过墙的马纯纯。

整个人靠着墙,紧紧握着双拳,内心非常复杂。

这个混蛋,至始至终都没问她要过微信号和电话号码,被吃了番豆腐的马纯纯,莫名有种不甘心。

那群趴在桌上睡觉的大学生,一个个被老板踹醒:“别睡了,天斗快亮了,我要关门回去睡觉了。”

叫董超的那个迷迷糊糊醒来后。

“老板,多少钱啊。”

“有人帮你们付过了。”

“谁啊。”

“就是把你们都灌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