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蓁来之前，已经和博悦美妆部的总监通过了电话。
因此她几乎刚出电梯，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美妆部总监。
“鹿小姐，你总算愿意来亲自试妆了。”
臻彩或许在国内没有太大的名头，但在国际上已经小有名气，因此鹿蓁并不意外博悦的美妆总监对自己这么重视。
“试妆的模特选好了吗？”
几乎是在踏进美妆部之后，鹿蓁立刻变成了工作模式。
她并不喜欢在无谓的地方浪费时间。
博悦的美妆总监林睿显然对她的处事风格很清楚，毕竟从前在巴黎的一场大秀上听说过臻彩创始人的名头，但从未有幸见过她，眼下便直接将鹿蓁引到了化妆室，一应工具和模特准备俱全，鹿蓁从工具包里拿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彩妆产品。
“这可是臻彩最新研发出来的无痕粉底液，在国内根本买不到，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你看到鹿小姐所用的化妆刷了没有，那也是臻彩私人定制的，像我们这种小化妆师，什么时候才能用到私人订制啊？而且还都是顶级材料定制出来的。”
因为这是鹿蓁的第一次试妆，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林总监叫来了不少美妆部的化妆师观摩。
鹿蓁并不反感，只是林睿生怕打扰到她，给了周围围观的化妆师们一个眼神，让他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鹿蓁正要开始试妆之时，突然化妆室被人从外打开了门。
“既然是来试妆的，一般的模特怎么行？不如我来吧？”
鹿蓁正将化妆工具放到她可以随意取用的地方，却听到顾舒瑶的声音。
几乎在顾舒瑶开口的一瞬间，便明白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鹿蓁忍不住心底冷笑一声。
也是，此举外人根本看不出顾舒瑶是在故意为难，但等试妆之后，她却可以找无数的理由，来贬低她。
这种手段，五年前的顾舒瑶不是没有用过，看来昨天至少有一句话她说对了。
顾舒瑶真是一丁点的长进都没有。
“这……鹿小姐，临时更换试妆的人的话……”
“我没有问题，没有别的事就开始吧。”
鹿蓁面无表情道。
顾舒瑶也不甘示弱，坐到了试妆的椅子上。
这是鹿蓁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毕竟顾舒瑶和她的姐姐顾舒羽是双胞胎，一张脸有七分相似。
傅慎承爱的，就是这张脸吗？
无论顾舒瑶有多么卑劣，他都那么喜欢？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感情，实在有些廉价。
在鹿蓁总算开始为顾舒瑶上妆的时候，化妆间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他们只觉得鹿蓁的手法飞快，令人眼花缭乱，但神情专注的令人不忍打扰，只能默默的记住她的步骤还有和他们化妆时候不同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鹿蓁停了手。
“好了。”
仍旧是淡漠没有情绪的两个字。
顾舒瑶皱眉看向镜中的自己。
鹿蓁所画的妆容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就算是一个从来不化妆的人，也能看出她和之前的不同。
她还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化妆间内便已经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夸赞声。
只是平时那些溢美之词都会用在她身上，而现在，却用在了她的妆容上。
相比其他人的惊喜和赞叹，鹿蓁的反应淡然的多，她一边将工具收回，甚至没有多看顾舒瑶一眼。
“舒瑶，你现在的妆比之前的要好的多，而且更加适合你，不如我们聘请鹿小姐做你的专属化妆师吧？”
顾舒瑶的经纪人对于她方才一定要做试妆模特本来还有些不满，毕竟广告马上就要开拍了，实在浪费时间，但当看到顾舒瑶现在的模样之后，她却惊喜道。
显然她是将鹿蓁当成一个来面试的普通化妆师了。
如此天赋异禀，并且很有创意的化妆师，实在太少见了，因此她才迫不及待的开口。
闻言，特意请鹿蓁前来的美妆部总监林睿脸色一沉。
且不说鹿蓁是她请来的贵客，就是真的她只是来应聘的化妆师，也没有一个艺人的经纪人张口就要将人要走的道理。
她正要替鹿蓁说话，却见顾舒瑶笑着抚了抚长发，一双眼神带着期待看向鹿蓁。
“我的经纪人说的不错，鹿小姐，其实如果你做了我的专属化妆师，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此言，放在别人眼中是抬举，可顾舒瑶却是实实在在的想要羞辱鹿蓁。
不了鹿蓁眼神微冷，清艳的脸上连丝毫的窘迫和怒意都没有，反而仔细的看了一眼顾舒瑶道：“抱歉，你的容貌可塑性不高，并不符合做我试妆模特的标准。”
一句话，直接将顾舒瑶打成了她练手的模特。
顾舒瑶眉宇间立刻漫出一丝阴鸷。
伶牙俐齿，鹿蓁什么时候竟然这么难缠了？
明明五年前……
这一次顾舒瑶无比肯定，决不能再将她当成五年前的鹿蓁来看待了。
不动声色的讽刺了顾舒瑶一番，化妆间内的气氛登时冷的出奇。
林睿笑着打圆场道：“鹿小姐，是我没有好好介绍你的身份，这一次多亏你亲自过来，我会马上准备合约，提前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只是鹿蓁却微微一笑道：“抱歉，和贵公司的合作，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之前之所以决定与博悦传媒合作，是为了在国内为臻彩打开市场，也是为了她的品牌价值不能降低，但如今有了顾舒瑶这个变数，显然博悦就不在她的第一合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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