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语被彻底吓到了,她蜷缩着身体,颤颤抖抖的看着他,轻声哭着,“晨哥哥……”

司徒晨被她叫的心烦,干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叫了容战来照顾她,然后自己去了地下室的酒窖。

……

一连三天,左寒和小安逸就静静的守在安素言的身边。

她太累了,身上的伤也太多了,那天晚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后半夜又烧了起来,一直挺到第二天白天,左寒才想办法用家里的佣人便装了一个医生进来,帮安素言治疗。

监狱,新婚之夜,孩子……一幕一幕,躺在床上的安素言有了表情,她一直皱着眉,面色很痛苦的摇着头。

“安逸!”

她一下子惊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而梦里的恐惧已经让她湿透了衣衫。

“妈妈,我在这里!”

安逸小小的身影立刻就去拽住了她的手臂,很是心疼的看着她。

这两天看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小安逸才看到,自己的妈妈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口,特别是手腕上的那些刀疤,他虽然小,但是也知道,那是多次自杀后留下的痕迹。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妈妈在监狱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安逸!”

安素言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低低的发出了痛苦的哭声,她的手都还是颤抖的,像是刚刚就要失去他了一样,很害怕,很害怕。

“妈妈,安逸就在这里陪着你!”

安素言闭眼,热泪止不住的流下。

左寒喂她吃了饭,又有小安逸的陪伴,经过这三天的休息,安素言的气色比那天进来的时候好了太多。

安逸去洗澡,左寒才开口,“素言,那天……司徒晨他来过。”

“我知道。”安素言垂下了眸子,“他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在院子里了……”

左寒拥住她,“对不起,出狱那天,我还是没来得及,还是让你被他带走了。”

这是他最恨自己的事情。

如果那天他能不听安素言的,直接就去接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这不怪你。”安素言赶紧摇了摇头,把靠在左寒怀里的身子退了出来,感激的看着他,“左寒,谢谢你,真的,你已经把小安逸照顾,教育的很好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

“我觉得司徒晨不会善罢甘休的。”左寒皱眉,有些担心。

安素言沉重着脸色点了点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冲进来,应该已经很隐忍,很顾及你们左家了,左寒!”她握住左寒的手臂,“这件事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我想带安逸离开……”

左寒的想握住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他咽下心中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苦涩,凝视了她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握住了她的手,“素言,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和安逸吧,好吗?”

“左寒……”安素言垂眸,眼神闪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他帮自己的已经很多了。

而且左寒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只是她欠他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从进监狱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配不上任何人,这一辈子,已经毁了,残生,她只想守着儿子,没有其他任何一点想法了。

“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带着孩子走的,太危险了!”

左寒心底很失落,也很痛苦,但是他能理解安素言现在的心情,也根本没想过要去逼她接受自己,她对司徒晨的爱恨交织,左寒知道,不是一时半刻能磨灭的掉的。

就从她拼死要生下孩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从心底意识到了。

“可是司徒晨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左寒,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欠你的已经还不清了。”

“我在伦敦郊区有套房子,我先想办法送你们过去!”

左寒凝重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她和孩子转移到司徒晨找不到的地方再说。

“可是我们能怎么出去呢……”这才是安素言最担忧的,她紧握住左寒的手臂,求他,“左寒,安逸一定不能被司徒晨发现,如果,我是说如果……司徒晨闯进来了,或者我们走的时候被抓,你一定要保护好安逸,你答应我!”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司徒晨发现安逸的存在,不能让他抢走的孩子的,因为她知道,以司徒晨恨自己的程度,他是不可能留一个自己给他生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一定会拿安逸去给他认为的那个他的“孩子”报仇的。

……

三天过去了,面对安素言的杳无音讯,司徒晨三天都没有离开家里,没有去公司,也没有去任何地方,整个人仿佛都变成了一句冰山,除了听容战汇报,其他的时候,都好像没有一点表情。

“总裁!”

容战又一次急匆匆的走进来,然后把一组照片递到了司徒晨的手上,“我现在基本能确定,少奶奶就在左寒的家里。”

闻言,司徒晨的眸子里才恢复了一点凌厉。

他抬眸扫向容战,然后又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文件和照片。

“总裁,我发现这个人是这两天经常出入的,但是他是在少奶奶消失的第二天才出现在左家的,我调查过了,他不是什么佣人,是左氏集团的一名医生。”

容战俯身在司徒晨身边,看到自家总裁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表情,心里的担忧才跟着少了一点。

“把他抓回来!”

司徒晨一张脸立刻变得阴狠。

“是。”

容战的办事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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