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的手有些僵住。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的消息……”安素言的泪无声而下,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贱,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可是毕竟是自己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现在很可能就要死了,她……

安素言的内心在极度的挣扎着。

“然后呢,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他司徒晨真的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那也是他这么对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左寒指着屏幕上的男人,愤愤的在为她鸣着不平。

安素言知道,左寒说的这一切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左寒,我只想去医院偷偷看他一眼……就一眼!”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祈求,而左寒回问着她的话语里也带着低沉和祈求,“能不去吗?”

“……”

安素言垂着眸子,也同样在心里问自己,能不去吗?

可是她就是迈不出登机的脚步。

“左寒,对不起!”心在狠狠的抽痛,犹豫了片刻,安素言还是忍不住,扔下手里的箱子,从机场冲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左寒恨恨的攥住了自己的双拳,很想发泄什么,却又觉得每次面对安素言的抉择,他都很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飞蛾扑火。

……

安素言一路打车跑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楼层外围了很多在等待的记者,她混在人群里,能清晰的看见容战在急救室门口转来转去的画面。

手术室门打开,一名医生走出来,双手的手套上还带着很多的鲜血,他身边的助理给容战递了一个文件夹,医生沉重的开口。

“病人失血过多,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

安素言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

失血过多,病危通知书……

她扶着墙壁,缓缓走向电梯间后面的楼道里,一个人靠在墙上,无声的滑落了下去。

司徒晨要死了!

那个自己深爱了多年,却亲手把自己推入地狱的司徒晨要死了……

安素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根本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心痛,还是在高兴。

哭了不知道多久,安素言才缓缓站起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和她爱恨交织了多年的人说再见了,擦干最后一滴泪,安素言回头,刚要走,却发现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靠在紧闭的大门上,戏虐的看着自己。

“你……”

安素言瞬间明白,这竟然是个阴谋。

“我怎么了?我不是应该出了车祸,我不是应该躺在手术室里,我不是应该快死了?”司徒晨一脸戏虐的逼近,伸出手一把将安素言甩到了一边的墙上,整个人双手撑过去,把她困在了里面,“真可惜,让你失望了!”

腰撞到身后的墙上,安素言本能的吃痛了一下,随即抬起还红着的眸子,鄙视的看着司徒晨,冷声嘲讽,“你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无耻的人!”

为了抓回自己,不惜造这么大的声势。

安素言冷笑,能让司徒大总裁这么兴师动众,安排这么多人演的这么逼真,自己还真是挺荣幸。

“无耻吗?”

司徒晨冷笑,他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漩涡一样,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男人专属的温热气息撒过来,安素言很不自然的别过了头,声音却依旧倔强冰冷。

“为了抓我,你还真是费劲了心思。”

此刻,安素言死死的握着自己双侧的手,心里痛恨司徒晨的卑鄙,更痛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对他的死做不到视而不见。

“谁让你为了逃走,也是费尽了心思呢,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乖乖回来,安素言,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吧?”

司徒晨的脸几乎要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放开我!”

安素言用力的推着他,怒视着他,这一次,她是真的火了。

她火自己的犯贱,火自己现在这一刻听到他说担心时候应该感到的羞愧。

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司徒晨发现自己的心底竟然有些愉悦。

“既然来了,就跟我乖乖的回家去吧。”

司徒晨轻挑着她的下颚,肆意又得意的看着她的小模样。

安素言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就不怕等下真的有车祸发生?真的有人会进那个急救室?”司徒晨邪魅的扬了扬嘴角,对她刚刚的作为丝毫的不在乎。

安素言的心猛跳了一下。

她怒视着司徒晨,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司徒晨转了转自己手上的尾戒,特意拉长了音调,“我听说~现在左寒可正在来找你的路上,车速开的很快,你说他等下会不会……砰!”他做了个爆炸的动作。

安素言的全身都是颤抖的,她知道这个男人恐怖,但是从来没想到他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

为了威胁自己,他不惜让无关的人去死。

她紧闭双眼,忍着心里的怒气,然后淡漠的睁开眸子,“好,我跟你走,但是你必须保证左寒的安全。”

“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司徒晨说的咬牙切齿,大手将安素言一拽,直接把人拽到了楼下,从后门塞进了车里。

……

回到司徒晨的庄园,司徒晨把她送回隔壁的房间,而安素言也“砰”的一声,把司徒晨关到了门外。

司徒晨盯着那扇关闭的门,心中这几天的阴霾才消散了不少。

他一脸冰冷的转身,吩咐容战,“去把安素言出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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