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8日,普普通通的日子,但对于一群人来说,其实并不普通。

因为这一群人,要走了。

国家最新发布的消息,无论是哪里的兵,除了12年入伍的,所有的退伍兵在9月10日必须退完。(不是地球,别杠。)

今天是9月8日,这是他们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火车票司务长已经帮他们买好了,明天凌晨,第一批退伍的兵将坐上不对的绿卡车,走了。

离别总是让人难舍难分,泪眼婆娑的兵比比皆是,或许那些看惯了离别的老班长们好一点吧,一个个笑着,“出去混好一点啊,以后常联系,等我们老了,出去跟着你们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曾文就是那流水的兵,两年的部队生活,将要跟他告别了,今天开始,他又回到社会大学上开始深造了。

也不知道两年,家里变成什么样了呢。

坐在离别的火车上,曾文思绪万千。

2015年6月,刚满十八岁的他入伍了。

无他,高三没读,毕业证倒是在高考那天拿了,外面厮混一年,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死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曾爸曾妈把他送进部队。

他是拒绝的。

但他还有良心,父母那失望的眼神以及面孔,让他没有当逃兵。

毕竟,脸真的很重要,虽然他在家人面前早就没脸了。

老爸是个国企工人,老妈也不过开了个小卖部,卖卖百货零食之类的,家里不说好,但也不差。

大钱没有,但小钱还是有的,总不会让人吃不了肉。

爷爷奶奶小时候去世,外公外婆倒是健在,但已经住在他舅舅那了,走动不多。

二线小城市,房子倒是有两套,爷爷奶奶留了一套,老爸一份单位房。

就是一普通家庭的普通小孩,或许叛逆一点?

他当兵的地方挺远,离家挺远。

越南边境,算是边防,可也不算。

去那里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呢。

而他家,在华夏中部,并没有直达的火车,必须要在羊城转车,然后再回家。

羊城下的人很多,带队的军官也就送到着,然后帮忙买票,军人优先,特有窗口,倒是没碍着人。

周围的人对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还是很好奇的,有的拿出手机,有的还拿着相机在拍照,曾文刚想制止,军人可不让乱拍,又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军人了,不禁顿了顿,终究呆在了原地。

“曾文,到你了,身份证给我。”

“哦好,排长给你。”

车票出的很快,拿上这张车票,就是真正回家的路了,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物是人非吧。

票是自己出的钱,来的时候部队出,回的时候,你已经是个民了,总不可能还让部队养你吧?

回家的火车来的很快,晚上九点多到的羊城,十二点的火车,第二天一早六点钟,就到家了!

“我说,都几千关了,咱就不能换个游戏?天天让我挖矿挖矿,有意思?”可惜是自言自语,没人回答他。

这是一个十几年的梦,从他有记忆开始,每天都是这个梦。

黄金矿工,简直妈卖批。

天天挖矿天天挖矿,一关比一关难,钻石都不知道存了多少,黄金也是,炸药之类的就更不要说了…

天天玩一个游戏也会腻的好吧,更何况十几年都在玩…

“诶,醒醒,醒醒,快到了,准备准备下车。”

曾文被火车上的乘务员叫醒了。

买的是卧铺,上车就换了便服,哦不,现在已经不叫便服了,就是咱老百姓穿的衣服,他,快到家了。

“哦好的,谢谢哈。”

躺在下铺的曾文立马坐起来,说了声谢谢。

“不用,票给你,卡给我。”

“嗯。”递给她,看着窗外。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二十岁的人总是有一些二十岁的朋友。

有的还在校园里当一个祖国的花朵,有的嘛,早早的出入社会成为一个万金油,还有的,就跟曾文一样,被社会主义改造一下。

唔,他有一个初中同学就还没出来,留在那了。

回家的确切时间他没跟爸妈说,或者说,现在还不想见他们吧,也省的麻烦他们,毕竟现在不是周末,老爸要上班,老妈?她只能关店门。

但是,接车的人还是有的。

“蚊子,这里这里。”莫西干头,脸上有点黝黑,是他的好哥们,黄眺翔。

当初一起辍的学,只不过他进了部队,他呆在了地方。

“你这是干啥了,这么黑,我特么的最后养了一个月都比你白!”老兵,最后一个月基本上属于闲散人员,基本上出操就带进课室,不吵不闹,没人管你。

这也是曾文养白了的原因。

两个人原来在学校都属于小白脸那一型,是高颜值的存在,否则曾文也不会死了个孩子不是?

“跑业务呗,妈蛋,快点,爸爸五点多爬起来接你,送你回家然后还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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