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我疑惑的朝着她看了一眼,她还是慢慢的推着小车,一边走路一边叫卖。

“嘿,哥们,你刚刚和谁说话呢?”坐在鬼叔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他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围巾,正哈着白气。

我把刚刚买的水递给他一瓶,说道:“售货员啊。”

那个青年眼睛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我,又看了看矿泉水,骂了我一声疯子,转头不理我了。

他让我觉得很奇怪,随手拧开水瓶准备喝水。

腾腾的脚步声响起,水瓶被人一把夺了过去,转过头,严冰正站在我身后:“不能喝!”

我皱了皱眉:“严冰,你到底想怎么样?”

严冰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我正想发怒,她指着矿泉水瓶:“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的眼前一花,晃了晃头,顿时头皮发麻。矿泉水瓶里装着黑褐色的液体,里面还有一个眼珠子在上下浮沉。

我低头看了眼老太太给我找的钱,直接扔了出去,那是给死人烧的钱!

严冰指着老太太的背影:“你自己去看!”

我转过头,在接近地面的阴影中,老太太吊起脚尖,足跟根本没有落地。

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

我搓弄了一下眼睛,干涩刺痛,眼泪流了出来。再次看过去,老太太脸色铁青,皮肤干瘪,眼眶凹陷,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我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了严冰一眼,她冷哼一声往车厢前端走,没有再理我。

转过头,鬼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阴测测的说道:“闫明,你真是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身上。”

“什么意思?”我冷视着他。

鬼叔咂咂嘴,从包里拿出一个铜镜:“你自己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

接过铜镜,疑惑的看过去,一张扭曲的脸映照在铜镜上。

在我的眉心处有一团黑气,整张脸都模模糊糊的,像是在笑。

这样的情景我在熟悉不过了,被怨气缠身,有鬼要害我!

鬼叔说道:“你只顾着那个女娃娃,看看你自己的身上,被害死了也不知道。”

听了鬼叔的话,我连忙把衣服脱下来,瞳孔一缩,呼吸急促了起来。

在我的胸口位置,左肋,还有左侧肩膀,各贴着之前那看到的那种符。

我把这些符撕下来,撕成碎片,再揉成一团,用朱砂绳缠住,扔到了窗外。

最好的方法就是烧了,但现在在火车上,我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类处理。

做完这一切后,鬼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闫明,你还狠不下心吗?”

我五指攥成拳,心中一直在纠结,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严冰一直在骗我。

“闫明,你别忘记这一路上我们的遭遇。”

我终于狠下心:“下一站我就逼着她下车。”

“嘿。”鬼叔摇摇头,说了声老闫的心比你狠多了,之后就转过身睡了。

我觉得鬼叔话里有话,可再问就不说了,我也不好再逼问下去。

后半夜,火车还有十分钟进站,我们要走的路程也过了一半。严冰从车厢另一端走过来,她红肿着眼睛,说要和我说几句话。

我看了眼王允,严冰看出我的心思,说她已经死心了,这次就是和我告别的。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在撒谎,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严冰没注意到的时候,塞了一颗铁钉在王允的手心。

“走吧。”我看了眼严冰,说道。

她在前面引路,到了厕所门口,转身看着我:“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你做的事让我无法相信你。”我冷着脸回道。

严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真是看错我了,她当初就不应该来找我。

她甩了下头发,看着我的眼睛,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王允,她都仁至义尽了。

严冰的声音沙哑,眼角挂着泪痕,不像是装的。

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前几次王允遇害都是因为那张符,我又在她的包里发现了同样的符,就这一点,我就没办法相信她。

“你难道你就相信那个送信人?”

我摇了摇头:“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他?”严冰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声音越来越大。

我皱着眉头:“严冰,你冷静点,他是我叔,我这次去是找我爸!”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叔,他为什么就不是在骗你,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说的话没有他说的有说服力?”严冰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尖叫。

伴随着火车的鸣笛声,终于进了站,严冰看着我,慢慢平静下来:“跟我下车,带着王允一起,下车后我不会再纠缠你。”

我摇了摇头:“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我说了,我要去找我爸!”

严冰的表情越来越冷,最后呵了一声:“算我严冰今生瞎了眼。”

说完,她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厢中,火车重新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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