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今晚跟他的大客户有一次会面,我们调查到今晚他们将会进行一次大额交易。商老板现在卖的东西都是违禁的,越哥,我们要不要现在就通知警方?”

“不要动,”阮宸越勾唇一笑,“务必给商老板把场面弄客气点,绝对要让商老板开心。”

手下不明就里,却依言照办。

阮宸越在海岛逗留了两日,等到国内出了商明进行违法交易被抓的新闻后,才订下回程机票。

商明成功完成了交易,却在收到钱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账户被冻结的消息。

那种登峰造极、江山得手的欢乐心情,瞬间破碎成渣,不用亲眼看见商老板是如何撕心裂肺的,阮宸越也能想象到,并从这个结果中感到欣慰和满足。

“总裁,难得出来一次,您不打算好好玩玩吗?”笛蕾今天穿了一条度假风鱼尾裙,性感而有女人味,刚刚来的一路上就招了无数垂涎的目光。

阮宸越微笑着眺望窗外天海一线的盛景,“笛蕾,你知道吗,这只是一个开始。”

“总裁之前在国内就摁倒了郑远说出的第一个人名,那难道不算正式开始吗?”笛蕾笑问。

“我爸告诉你的吧。”阮宸越忽然转过头,眸色深深的注视着笛蕾。

笛蕾哑然,脸色白了白。

“他那么无趣的老头子,却是很了解我的喜好,挑了这么有趣的你跟在我身边。”阮宸越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可无论是美景还是美人都无法再入他的眼了。

“趁我还没有打算收拾你之前,自己走吧。”阮宸越的表情很柔和,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冰冷绝情。

笛蕾没有马上转身。

有眼泪在她的眼眶中反复打转,但最终都被她忍了。

笛蕾认识阮宸越九年了,从大学同学,到后来的上下级关系。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不定期就会被换掉,只有她陪他三年,不曾离开,也不曾想过离开这一天。

“我是被董事长安排过来的,但是你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任何情况,我都只想站在你这边。”笛蕾坚定道。

她没有撒谎,这完全是她的真心话。

可是阮宸越毫不犹豫的摇头道:“董事长很会挑人,既然你是被他选中的,说明你的资质已经超过同龄人很多。以他对你的器重程度,你跟在他身边比跟在我身边要有前途得多。”

笛蕾的身体默默的绷紧了,但又缓缓松弛。

认识阮宸越这么久,她太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前的阮宸越阳光开朗,毒舌健谈,但并不心慈手软,或许因为是家中幼子的缘故,父母兄长都惯着他,从小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格。

后来阮宸阳因为商业纠纷锒铛入狱,并在监狱中故去之后,阮宸越就变得十分阴沉了。仇恨和悲痛遮盖了他性格中阳光的一面,他的说一不二在高冷的沉默中显得更加明显。

所以,他说不要她留下,就绝不会再改变主意。

笛蕾将眼泪全部吞进肚子里,憋了半天,最终微微一笑,“好,那我走了。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阮宸越点了支烟,稍稍抬了下手,就当作是和笛蕾的告别。

从小就目睹父母离婚的他,一直觉得女人是最不可靠的生物。

当晚,阮宸越叫了几瓶酒,却没有留下任何人在房间里,独自饮到天亮。

醉人的酒意漫上来时,阮宸越眼前忽然浮现出韩芷彤的脸。她怔愣的表情在他看来简直愚蠢至极,同时也让他感到莫名的愤怒。

“蠢货!千万别相信什么以退为进!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就是要不停的斗争!输有什么可怕的?!懦弱才是最可怕的!”

守在房间门外的保镖听着房内传来的吼声,很是担忧,可惜阮宸越将房门紧锁,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

“董事长。”门口的保镖接到了阮宸越父亲——恒方集团董事长阮云航的电话。

“少爷在什么?怎么房间内和他的私人手机都没有人接电话?”阮云航厉声问道。

“少爷他……喝醉了。”

阮云航冷哼一声,“这么高兴吗。”

保镖不敢接话。

“等他酒醒了立马把他给我抓回来!”阮云航撂下电话,翘起二郎腿靠在家里华贵的沙发上怒气冲冲。

身边的年轻美女倚过来,坐在阮云航大腿上娇声娇气道,“又跟你儿子生气呀?他都那么大了,你就别管他了呗,哪管得了那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哦。”

“你以为我想管他?我还想多活几年!”阮云航重重的呼了口气,“这小子净在外面给我惹祸!要是他这次贸然行事把集团在泰国的那单生意给弄跑了……”

美女忙给阮云航捏肩膀,“不会的,我们恒方集团会一路长虹的。”

隔天一早,美女一觉醒来,身边已不见阮云航的人。她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冷漠寡情,为了利益,她也不是很在意阮云航的爱和陪伴。

然而,阮云航的管家突然走进房里,将一张银行卡丢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以后别在董事长面前出现了。”管家神情冰冷,压根没有了前几天的客气恭敬。

美女当即知道自己凉了,却又不甘的拉住管家,“陈叔,我这钱……分你三分之一,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快走吧。”老陈看都懒得多看这女人一眼。

这样的女人,在阮云航身边不过是一场烟花,盛放过,绚烂过,最终都会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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