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权倾城缓缓转过身,漫步走向夏兴辉,目光落在夏兴辉惊慌震惊的面容上,眼底的嘲讽更甚。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夏兴辉连续东躲西藏了两日,终于等到离开的好时机。

没想最后一刻,还是被权倾城察觉了。

想到夏如矜的下场,夏兴辉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权倾城的眼神就好似看到了毒蛇猛兽一般。

“权倾城,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夏董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权倾城低垂着眼帘,慢条斯理理了理袖口,眼底高深莫测。

夏兴辉下意识避开权倾城犀利的视线,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

“我不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

满是嘲讽的嗤笑声,令夏兴辉下意识蹙了蹙眉,没有说话,脑海却迅速思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夏家与权倾城的恩怨,全因夏如矜而起。

如今,夏如矜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兴辉集团也已经因此受到了权倾城的恶意打压,夏家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惹怒权倾城的人是夏如矜,不是他夏兴辉,兴辉集团已经为夏如矜愚蠢的行为买了单。

权倾城没有理由将对夏如矜的恨,转移到他的头上。

他,夏兴辉,不欠权倾城分毫。

思及此,夏兴辉心底的心虚消失不见,人也瞬间有了底气。

“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可没时间陪你耗。”

略显不耐的声音,令权倾城淡淡掀了掀眼皮,神色清冷地看向夏兴辉。

“你和夏如矜,还不真不愧是一家人,一样的冷血无情。但凡遇到危机,想着的永远是自己。当初夏如矜为了躲避我的追查,连续几天几夜藏在海景华庭闭门不出。而你,为了逃避责任,竟然扔下兴辉集团这个烂摊子,逃之夭夭。”

听到夏如矜的名字,夏兴辉眸光微闪,布满皱纹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悦。

他微眯着眼,眼窝凹陷,眼底透着阴鸷。

“权少在京城虽然只手遮天,可连夏家的家事都插手,是不是管得也太宽了点。”

夏如矜,俨然是夏兴辉人生最大的败笔。

夏如矜因为无知和冲动,得罪权倾城,酿下恶果。

而他苦心经营的兴辉集团,高高在上的夏家,都沦为了她的陪葬品。

他的不甘,他的愤怒,本就无处宣泄。

如今权倾城却还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地指责他,夏兴辉顿觉有些可笑。

夏家目前的一切,全拜眼前的权城城所赐,他没有任何资格,站在上帝的视角指责他。

“管得宽?夏家那点破事我可没有兴趣。”

权倾城深邃如墨的眼底全是不屑和冰冷。

“夏董难道忘了,当初威胁宋知远回兴辉集团担任总裁,不是在算计我?”

宋知远是夏兴辉私生子的事,权倾城早就知道。

当初听闻宋知远担任兴辉集团总裁的消息,他还以为对方这是正式回了夏家。

直到昨日,宋知远约见顾相思,并将那份资料给了她。

权倾城细细思索,就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