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里长都这么说了,她自也是不会再客套了。

渔村夜晚风凉,她就算是冻死也不会盖原先的馊被子的!而这些被褥铺盖成色虽旧了些,但干净整洁,比起她房中那些不知好上多少。

二人也没多做推辞,他们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

陆靖安接过吴婆子手中被褥连连道谢:

“真是多谢吴婆婆,我们二人感激不尽。那这五文钱便当做是用来买这物什的。”

“诶,不要不要,这些东西可不值几个钱,我和老头子都看好你们两个,你们就当做是长辈的小小心意吧。”

陆靖安和洛鱼川连连拒绝。

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走,留下些人情债不知何时才能还上。而洛鱼川前世一直信奉着人货两清的原则,这样才能最大地规避麻烦。

两边你一言我一言的推论个不停,还是里长最后出了面,收下了这五文钱。他能看出来陆靖安是个聪明的,不愿欠下人情债,那也不便强求了。

“多谢二位的帮扶之恩,我们两人感激不尽。”

又道谢一番,两人才抱着铺盖回家去了。

回家路上。

陆靖安想起刚才洛鱼川所说的暴雨天气一事,有些好奇。

“方才你说过几天会有大风下雨天,但现在天气晴好,你为何会有如此判断?”

洛鱼川一挑眉,终于有人仔细听她说的话了。

“下雨天不仅要往上看,也要往下看。你等会,我给你找找。”

说完就在路边上来回地找了起来。不大一会儿,陆靖安便看见洛鱼川停下脚步,向他招手示意过来,指着地上让他看。

顺着手所指向看过去,地上一宽条状的黑色长线正绵延路边,再弯下身子一看,竟是无数的蚂蚁在不停地朝同个方向爬去,汇总在一个不起眼的洞中。

远远看,像是一条蠕动的丝带。

“这蚂蚁迁徙,只有在快要下大雨时,怕雨水堆积会淹了蚂蚁巢穴才会发生。每每有大雨来临时,蚂蚁就会一窝蜂地出来去到更高地势的地方重新建立巢穴。”

洛鱼川看陆靖安疑惑不解的神情解释道。

陆靖安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形,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去探究过背后的原因和这样做的目的。

啧啧称奇。

“原来如此。这世上实在有太多未记录于书本的知识,没想到鱼川你懂得如此之多,真是深藏不露。”

洛鱼川哼哼一笑,得意洋洋。

身为摸金校尉的传承人,她懂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多方面她都有涉及。

只是可惜了这是个架空的朝代,不然就以她对历史的熟悉程度,自己都可以去忽悠个官职来做做了。

想到做官……她满含希冀地看向陆靖安,就冲这几日的种种相处来看,正直勇敢,聪明谨慎,虽尚显稚嫩,但未来可期。

见洛鱼川没多做解释,陆靖安也就没开口问了。谁都有自己的一些秘密,他自己也有,怎么能要求别人全盘托出呢。

冲洛鱼川微微一笑,两人慢慢往家中走去。

一路无话。

一进门,洛老太像是早早等在院中,看见二人就走了过来,对着陆靖安说道:

“听说你去里长家教书去了?里长不会不给你些银钱。你在我们洛家吃喝了这么久,钱就当作补偿了,拿来。”

洛鱼川听这话笑了,这洛老太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财奴。讲理那套对这种人没用,她拍了拍陆靖安,对他说道:

“你不用管,你先把被褥放到屋里去吧。”

“诶!你让他走什么意思!不把我老婆子当回事是吧?!”

说完作势要扯住陆靖安,洛鱼川一把挡住洛老太的手,让陆靖安走进屋子,对上洛老太。

等陆靖安走得远了些,洛鱼川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离洛老太远远的,这老太婆身上的味实在太熏人了!

“陆靖安是去里长家教书了,但没要钱,只换了些要用的铺盖被褥。”

缓了口气,毕竟他们还是在洛家住着,也不能闹得太僵。

“没钱?!白干活不要钱,要些破烂玩意儿!破被褥能值几个钱?!真是俩赔钱货!倒霉催了!”

一通骂骂咧咧,洛老太嘴里的唾沫星子不停地往外飞溅着,洛鱼川一阵恶心,转头回了房间。

洛老太气的不行。

陆靖安吃喝洛家的,有了钱却换了被褥?!洛家半分好处都没落着!

门口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网鱼的三人回来了。只见三人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洛鱼甜的眼睛更是红彤彤的。

“今日的收获如何啊?”

她刚一问,洛老大一进来就把桶一把丢在地上,往日满载而归的桶现下只有半桶不到,还都是些又小又烂的鱼苗。

“这…这是怎么搞的?!”

“奶奶,是洛鱼川那个贱丫头踩我,我才不小心打翻了木桶……”

洛老太听洛鱼甜支支吾吾地解释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不是几文钱的损失!

但平日里也宠爱洛鱼甜,又看到她一脸委屈,洛老太没说重话,回屋生闷气去了。

傍晚时分。

今日饭桌上只有白菜,腌菜两道素菜,或许是因今日收成不好,每人碗里的饭都比平日少了些。

吃着吃着,洛老太又作妖蛾子。看看洛鱼川和陆靖安,想起自己宝贝孙女腿上的淤青和洛鱼川今日不敬的行为,“啪”的一声就把碗摔在桌上。

“我们洛家不富裕,今日收成又差成这样,可养不起闲人。”

没指名道姓,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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