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浩浩荡荡的船只到了岸边,为首下来的果然是之前一同被困在房间里的郡主,尾随他而下来的便是一直守护在身边的侍从。

“你果然没有猜错,的确就是她。”虽然距离较远,且躲藏在密林之中,但那嚣张跋扈的气质,让洛鱼川只需看上一眼便知道她是谁。

目光又随着后方转了过去,却又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禁不住轻声呼了起来:“那不是铁栓铁依两兄妹吗?怎么也会和郡主一同来到这里?”

话音落下,陆靖安也朝着那个方向张望过去,就见二人出现在视线后,又有好几人守在他们的周边。

看上去倒好像是在守护他们二人的安全,可洛鱼川两人却很清楚,这定然是为了避免他们逃跑,才派人守着的。

望着这番光景,以及逐渐远去的郡主等人,洛鱼川的内心开始动摇起来。

等到最后一个侍从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陆靖安这才从密林中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趁着现在他们没有防备,我们立即进入船只上,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话音落下,他便拨开前方用来隐藏的树枝,朝着山下走了几步。没见洛鱼川跟上来,不免回头疑惑询问起来:“怎么了?”

洛鱼川目光望着虚空中的一点,贝齿轻轻咬着朱唇,沉吟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们不能按照计划所说的做,这样会害了他们兄妹,也会害了我舅舅和舅母。”

说完再不朝着陆靖安的方向看一眼,直接转身就朝着山下那两个房间狂奔而去。

看着这般光景,陆靖安只能颇为无奈地望一眼那头停留在岸边的船只,轻轻叹息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感受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洛鱼川并未回头:“他们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若是想要离开,我不会怪你的。”

“以后这种混账话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你我已然是夫妻,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陆靖安声音明显带上冷漠,应当是生气了,可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禀告郡主,我们已经在附近勘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在这孤岛之上就只有面前这两个房子。”好几个侍从匆匆赶到郡主的面前,指了指不远处义父二人所在的屋子。

郡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好,他们二人必定就在这里。”

话音落下,便带着侍从朝着义父的房子走了过去。

之前,陆靖安在她与洛鱼川两人间选择了救她,便让她隐隐有些芳心暗许的味道。之后更是百般拒绝了她要与之成亲的请求,反倒激发了郡主的心绪。

她堂堂郡主想要的东西,这世间还没有得不到的。

可若是真的得不到,那就要将他给彻底毁掉,决不能让其他人得到,尤其是那个洛鱼川。

这次回宫之后,她便让太医请脉,这才知道之前身上长的红色颗粒以及其他症状全都是人为,她自然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于是洛鱼川所作。

再加上陆靖安宁愿逃跑也不要当她的驸马,所有的不满统统都发泄在洛鱼川的身上。

此番得知陆靖安与洛鱼川双双落水后,本以为两人已经都不再世间。可就在前几日,突然有一支带着信笺的利箭打破了她的美梦,直接刺在了她的床榻之上,距离她的额头不过就是三寸之遥。

那信笺之上说,二人并没有死亡,而是在海中的一片孤岛上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听完这番描述,郡主当即暴怒,大晚上便准备带人出去寻找。还是丫鬟在旁边安慰了许久,这才等到了第二天。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义母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众人,忍不住声音颤抖起来,慌乱地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跑。

郡主立即给旁边的侍从示意,侍从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义母的面前,将她的去路给阻断。

“大胆刁民,见到本郡主居然还不下跪。”郡主迈着高傲的步子来到义母的前方,大声呵斥着。

义母就好像完全被吓傻了般,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眼珠子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该死,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郡主直接一个踢腿,义母就觉得下半身膝盖剧烈疼痛起来,当下朝着前方直接就跪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郡主才颇有些满意的姿态。

外面的嘈杂之声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义父自然也冲了出来,不过手里耍着一把长枪,直接刺中了守在义母前方的侍从。

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喊出口,那人便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没了呼吸。

郡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倒是那些是从哪立即反应过来,统统将人给挡在中间。

这人就算再刁蛮任性,那也是堂堂的郡主啊。

若是这次有机会能够活着回去,让这郡主在皇上身边说说话,或许他们就会落下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这可担待不起啊。

“大胆,居然敢对郡主下手。”旁边一个侍从大声喊了起来。

义父却冷笑一声:“我管理是郡主,还是公主,既然已经来了我的底盘,我就是这里最大的主。”

话音落下,长枪在手里就如同翩飞的惊龙,逼得那些侍从纷纷往后退去。

眼看双方进入焦灼状态,从远处传来一声清亮之声:“都给我住手!”

听到声音,郡主连忙朝着那边张望过去,就见洛鱼川正好端端的同陆靖安站在一起:“还真是命大,那么湍流的海水居然都没有将你给淹死。”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却还是让洛鱼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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