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冲了过来没忍住脾气怒骂,“你们心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你们的心是铁石做的吗。救火!”

围观农妇们全愣在原地,在鲤塘村生活多年谁都没有见过里长因为愤怒红脸骂人。

“救火!”里长端了一桶水浇在干草上,只是火势迅猛吞噬了冷水,里长沉下了脸声明,“要是陆靖安和鱼川出了事,洛尤良你在县城的差事必丢不可。”

洛老太太惊愕的望着里长,洛尤良心虚了想要解释,里长却做了制止的手势吩咐,“救火。”

洛家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一桶接着一桶的水泼在燃烧的干草上。洛鱼川擦干净眼眸看准了机会,挑选了一处火势较小的位置,拽着陆靖安的手臂往外冲。

“走!别松手。”洛鱼川紧紧拽着陆靖安的手腕,害怕一旦松懈就是生死边缘,“冲出来。”

从熊熊烈火里侥幸冲出来,洛鱼川的衣摆还带着星点火焰。脸颊上和眼角处还有鸡血,混合着灰尘和火苗看上去狼狈又恐人。

洛鱼川顾不上形象,回头望着越来越大的火势。牵着陆靖安到安全的位置,就地为他检查伤口。

刚才全程陆靖安都护着她,除了独自承受了洛尤良的几脚,还有他们坠落时撞到的地面和碎石。

“你不要动,让我给你检查一下。”洛鱼川受的训练里也包括医护部分,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搁在21世纪她都比绝大多数医生要身怀绝技,“你的后脑在流血,怕内有淤血或者更严重的情况,你靠在我腿上别动。”

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洛鱼川给陆靖安做详细的检查。他安静的倚靠着洛鱼川,此时这画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洛鱼川再三确定陆靖安颅内没有淤血,才松开检查了手呼了口气,“没有大问题,处理好伤口就可以了。”

站起身洛鱼川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鸡血,她一步一步毕竟洛尤良要讨一个公道。

陆靖安随即也起了身,及时抓住了洛鱼川的手,就此机会提醒,“别冲动,借着里长也在把户籍的事办妥了。”

陆靖安的头还有些晕沉,不过第一时间想的是洛鱼川的事情。

想到长远的计划,洛鱼川大局为重,反身跟洛老太太提道:“我要求脱离洛家的户籍,里长来做见证人,以后我与洛家再无关联。”

“不可能!”

洛老太太眼见着她死不了了。

一想到洛鱼川会脱离洛家的掌控,她的心就像是被巨大的石头压制住,“洛鱼川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们洛家。外男想一文钱不拿就拐走你,做梦。”

她振振有词,就连对着一贯尊敬的里长也带着些许强势,“里长我洛家养了洛鱼川十几年,决不允许别人说带走就带走。除非……从我老婆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鲤塘村内,洛老太太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

尤其是仗着上了年纪,动不动就以死相逼。

年轻人都不爱跟洛老太太一般见识,里长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不会计较,“老太太,你火烧二人的时候,可没有把她当做自家人。”

里长比谁都看的清楚,服毒醒来后的洛鱼川今非昔比了。

曾经的洛鱼川虽然痴傻,但却是洛家唯一一个保留着纯真初心的人。而再次醒来后的洛鱼川,她有了意识和能力保护这份初心。

洛鱼川,她不会止步于鲤塘村。

洛老太太听到这话一百个不情愿,指着还在顺势燃烧的干火砸了下嘴唇,“里长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要除掉的从来就不是鱼川,而是附在她身体上的邪物。这丫头,邪的很!”

里长难以掩饰内心的厌恶,在他看来整个洛家内门里唯一正常的只有洛鱼川。

“不论你是否同意,我都要和洛家脱离关系。若是村里做不了主,我就去县里,再做不了主我就去找提督大人。”洛鱼川来了狠气,想到陆靖安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她就一秒钟也不能等。

洛鱼川冷冰冰的看着洛尤良和洛鱼甜,“只要老太太不怕,我闹大了影响洛尤良在县里衙门的差事。不怕影响洛鱼甜未来的婚假,还有正在学堂念书的洛家子弟,我洛鱼川奉陪到底。”

洛尤良恨不得跳起来,想一耳光落在洛鱼川的脸颊上。可是他根本抬不起失去知觉的手腕,只能在言语上叫嚣。

“洛鱼川你这个赔钱货,你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还闹到提督大人那里,提督大人知道你是谁吗?”

里长拦在洛鱼川面前严肃笃定的回应,“凭着我里长豁出去一张老脸,见到县太爷还不难。洛尤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必须要提督大人出手才能治的住你吧。”

洛尤良被梗住了,他很清楚里长有这个能力。先撇开里长的位置不说,他与县太爷是多年的至交。

想要办一个他,就像拿起一枚棋子一样的简单。

不敢和里长硬碰硬呛声,洛尤良正憋着坏想办法。只听到王婶扯着嗓子大喊,“里长,里长这火势不对。瞧着是要往咱们村祠堂的方向烧过去!”

宗祠祠堂是鲤塘村非要最重要的建筑,除了祭祀以外村子里公开的大事都在这里进行举办。

大风持续呼啸,带着野火越烧越旺!

里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挥着中众人,“先救火,把自己的男人都叫出来。祠堂一定不能出事!”

洛鱼川抬头观望天色,云朵已经逐渐有压下的趋势,疾风呼啸拍打在她脸上。

她肯定的告诉里长,“马上就要下暴雨了,祠堂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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