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两蹭,这才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头。

“好了。”

少女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擦过许赐耳畔,她软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稍一动作,双方都能感受到。

他呼吸顿时一滞,步伐卡住。

林落嘟囔:“怎么了?”

许赐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凶巴巴说:“小瘸子,你重死了,赶紧减肥去。”

“是吗?”

“是的。”

她认真寻思片刻:“那你就放宽心吧,我是不会少吃的。”

如果说睡觉是她的重中之重,那吃饭可就是她的命根子了。

一日不可少一餐,一餐不可少半点。

许赐:“……”

待走出校园时,林落猛地发现许赐完完是朝与她家相反的方向走。

她急得猛指另一边:“你走反了,我家在那个方向。”

许赐搭在她膝肘的双手霎时一松,轻笑:“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林落忙不迭捞住了他的脖子,老老实实说:“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

虽然这人脾气又丑又硬还拽,但背着她的舒适度可比他脾气让人舒服多了。

她又不傻,既然有人背,那干嘛还要自己一拐一跳感人励志地走回家。

许赐唇角无声一勾,这才不急不慢重新抱住她往前走。

又走了一分钟,许赐把她放到花坛最外沿空地放下。

正对面是家小药店。

“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给你买药。”

“欸,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许赐就早已跑了进去,不过三两分钟又跑了出来,手里揣着一瓶活络油。

许赐瞟了眼她脚踝,就势蹲下。

林落一惊:“还是我自己来吧。”

为了走路的舒适度,她穿的并不是凉鞋,而是一双网面舒适的透气小白鞋。

再透气,那也是有气味的啊……

许赐赤果果地嘲讽:“你以为你能把腿抬上去?”

林落一瞧,这高度要是换做以往的她肯定是轻而易举,但如今——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可以任人欺负的小瘸子。

哎。

她命不由她。

林落咬咬牙,两眼一闭:“来吧。”

许赐屈膝半跪在地,面色认认真真,毫不嫌弃地替她将脚上的袜子脱了,还十分礼貌地将它塞进了鞋里。

当略显粗砺的宽厚大掌握住她脚心的一瞬,痒痒麻麻,稍稍有点咯,她脚丫子本能抗拒地晃了两晃。

许赐抓得牢,将活络油先是倒在手心抹匀,再有轻有重地悉数揉上她脚踝。

力度匀称,脚感极佳。

林落敢断定,他一定是身经百战才练就的千年老手艺。

头顶玄月高挂,星辰璀璨,许赐眉眼低垂,浓而密的睫毛尽数敛着月下清辉,神贯注地替她敷药,半句没吭。

虔诚得如对待稀世珍宝。

清风抚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林落忽而不忍再瞧下去,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啊,今夜的月亮真亮,又大又圆。

啊,一阵阵微风飘过她脚丫子的气味,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这注定是个让人难以忘怀且又极有味道的一夜。

*

许赐背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路边吆喝叫卖的摊子也断断续续收了摊,偶尔途经几个行人亦是神色匆匆,步履疾驰,赶着回去聚那一家灯火。

凉风徐徐,卷起丝丝凉爽,伴着低低的细弱虫鸣。

走着走着,许赐右肩搭的重量忽地重了些,薄弱的呼气气息轻轻扑打他脖颈,落在他腰间的双腿也渐渐卸了力气。

唯独抱着他脖子的那双爪子稳稳地十指交握,仍没有撒开。

微微侧头还能隐约看见她额前一掀一落的碎发。

许赐看见是又气又笑。

合着是把他当免费的车夫使了!

他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按常理出牌。

倘若对林落走柔情路线,她能猛地变身钢铁战士,咯得人生疼。

若是对她走硬朗路线,她又能死皮赖脸软趴趴地赖着你,令人无计可施。

许赐幽幽一叹,终是认命地抱紧了她,还好心地把她往背上推了推。

是夜,月色如华,繁星闪烁。

沿街大小商铺纷纷拉下了卷闸门,发出粗粗的厚重噪音,炽热的白炽灯光逐一熄灭。

只剩下柏油路旁间隔规律的昏黄路灯,孜孜不倦地照亮过路行人,在灰暗平缓的地面上拉出长长一道二人相叠的背影,意外地和谐相衬。

夜幕渐沉,街边祥和,许赐也不由配合地放缓了步伐,一步一个脚印。

*

林落一开始只是困乏地打个盹,谁知后来竟是越睡越舒服,像温软舒适的婴儿床,在半空中轻轻悠悠地摇晃。

感到有些冷了,她下意识地寻着那道软软的热源凑过去,暖呼呼的。

直到她垫着的东西越来越僵硬,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许赐眼睁睁看着她的小爪子从他脖颈,到一步步侵入他的领口,将她爪子撇开,她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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