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公主府内的四个人依旧这么干巴巴地坐着。时而有人望望门外的大雪,只觉得这冰凉的雪花飘进了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人电视剧就算是下下策,好歹也得有个人引开敌方。我们几个连个能打的都没有,怎么引开人家?”石媛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实在觉得没一个顶用的。

“究竟什么是‘殿试锯’,砍树的还是砍人的?奴婢记得长公主刚醒的时候就说过这东西。”佳酿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岔开话题。

石媛扶了扶额,仿佛都可以摸到自己头上有一团黑线:“先不说这个,重点不在这。”

“姐,以你的身手,应该可以避开那些杂兵吧?”皇甫铭玹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姐姐,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自从上次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少了点记忆,少了点体力,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一半的魂魄一样,做什么事都不太使得上劲。”石媛慢慢将目光移开,深深地叹了口气。

听了姐姐的那番话,以及掺杂其间的叹息,皇甫铭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实际上,石媛内心吐槽了皇甫铭玹一万遍:我的皇子大人,你是在后宫养太久了吗?禁军的士兵可以算是杂兵?

“奴婢倒是想起来件事,奴婢和佳酿当时掖在外衣夹层的两个布包里,应该有有用的东西。近些日子事情太多,奴婢竟将此事忘记了。”在一边沉默了许久的浅酌忽然开口,总算是说了句听起来很有用的话。

“你们还带了布包?当时没有被皇帝的人发现?”石媛记得当时明明什么都没有被允许带出来。

佳酿也被一语点醒:“对啊,长公主这你也不记得了吗?当时河东王事败,您说咱们很有可能被赶出宫。当时您就交给咱们姐妹一人一个布包,说无论何时,都一定要将布包带在身上。”

石媛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很自然地摇了摇头。

佳酿她们着急得狠,在一边在旁边不断提醒各种关键词:金锭、暗器、毒药……越猜越离谱。

石媛只负责摇头。

然后四个人的语言和行动又静止了。

“姐,既然那是你当初密令守好的东西,现在只有你发话他们才能拿出来。”皇甫铭玹意识到了姐姐无动于衷的原因,于是扯了扯她的衣袖。

“那快去将那两个布包取出来吧,就算没什么锦囊妙计,皇宫里出来的布包肯定也值两个钱。”石媛并没有因为这两个布包的出现而提起精神。她实在想不出能藏在衣服夹层里的布包能装下多少东西。

似是安慰姐姐一般,皇甫铭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石媛无意中对上他的眼神,发现有一种坚定在他澄澈的目光中定格。

“姐在铭玹心中是最可靠的。你当时特意嘱咐的东西,一定可以救我们于水火。”

对于皇甫铭玹的鼓励,石媛仍然没有太大的信心,只是不知道从何处涌入心里一股暖流,让她减少了几分被冻僵的感觉。

等待的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漫长,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拉长。

节奏不一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听得正厅内的姐弟俩都屏住呼吸,安静地等待着来自上天的宣判。

就这样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跑到“长公主”他们面前,小心翼翼地准备将布包递给“长公主”。

石媛接过两个布包,顺手一捏,竟都是软绵绵的。但她感觉到布包的重量和它们的手感完全不匹配,于是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有猛然生出希望来。

她毫不犹豫地拆起了布包,可当布包上打好的结松开时,她猛地扑了上去,将布包整个盖在了身下。

她实在佩服皇甫铭瑛本人,为了掩人耳目,居然连自己的里衣都用上了。

“铭玹,你转过去一下。”

“嗯?”皇甫铭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石媛伸手进布包里摸了几下就碰到一块质地坚硬的东西,凭感觉应该是块令牌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会是免死金牌吧?”

“姐你登基以后废止了免死金牌制度,早就没那种东西了。”皇甫铭玹虽然还背对着他们,但在打击自己姐姐自信心这方面他仍然处在领跑的地位。

不过,谁让这些都是皇甫铭瑛自己挖的坑呢。

抱着听天由命的心态,石媛将第一个布包中的令牌抽出后,直接扔到了一边,无缝对接投入到了下个布包的拆解工作中去了。

“这个令牌奴婢没有见过……”佳酿帮着捡起了令牌,却并没有认出这是什么。

“奴婢也没有……”

浅酌的话没说完,石媛就彻底丧失信心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把希望寄予在“长公主”身上了。

“长公主您使劲看看这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您肯定会有点印象的。”佳酿哀求似的对“长公主”说道。

可是石媛能有什么办法呢,没有的记忆想要捏造出来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

她抱着从第二个布包里取出来的令牌,心里冒出了另一个念头:“这令牌材质不错,可能卖掉还能值几个钱。”

“总觉得这不是用来卖钱的。”一直没有得到回头许可的皇甫铭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

石媛一听他的声音,也顾不上令牌不令牌了,手忙脚乱地将两个布包胡乱系上,塞到了一旁浅酌的手里。

可能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了,她手中的令牌被甩了出去。

令牌质地厚重,在不远处的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