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禾苏认真道:“白日里蒙阁主搭救,玉生无以为报。玉生来阁内时日也不短了,知道阁主在做大事。阁主告诫玉生虽无奈入这烟柳巷,却也该有着该有的男子气概。玉生愿誓死追随阁主。”说罢他便抱拳跪在了禾苏面前。

禾苏闻言觉得好笑:“你说你要誓死追随我,可直至今日我才知晓你会武功。那你说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那我难道要信人人吗?”

玉生涨红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说。

禾苏见他这样便对他道:“我们平阳阁向来不问出处,你今夜到此说想跟着我,想必你也有自己想报的仇怨。即使如此,那你便拿出些让我能接纳你的本事来看看。你若有价值我自然需要你效忠。”

说罢,禾苏也不管门外那人是何表情,径直的关上了屋门。

那天之后,平阳阁里曾经最柔弱的清倌玉生变了,他的这种转变再配上他那副绝佳的清秀容貌,一时间竟是成了平阳阁的头牌。

也是这样激起了阁中其他人的嫉妒。只是那嫉妒之人手段属实不算高明,他竟到禾苏那里去告状。禾苏最恨的便是男子搞出后宫中那些名堂来,于是不仅斥责了那人更是将他割了舌头断了手脚盲了双眼赶了出去。而玉生也是就此被收到内院不必再在前厅卖笑过活。

因着玉生会轻功,禾苏便将他安置在了内院的侍卫中。

随着安大将军与天启的和亲队伍离京中越来越近,这时局也变得乱遭遭的了。不知何处涌起一波传言,说这安大将军此番回京便会依仗着自己的功劳为曾经被皇帝驱逐出京的前皇太子讨个大赦的恩赏。

这话很快便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我听说时也大为震惊,这样的谣言一听便虚假的很,传这谣言的人也是其心可诛。这不是等于是在说皇帝这皇位来路不正吗。也不知在是针对皇帝还是我安家。

皇帝近日来都是一副忙碌模样,来我这里用膳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前些日子,杨妃以宫宴事忙为由请求皇帝解除了陈贵妃的禁足。我这平静日子看来又是到了尽头。

自陈贵妃解除禁足后,这杨妃陈贵妃还有那个丽妃又成了抱团之势。杨妃还向皇帝请命要我与她们一同筹备宫宴,说是此次是接待外国使臣,我作为一国之母理应参与其中。我虽是不愿,但无奈皇帝却是同意了的。

我也不愿与她们抢功,秉持着少动少错的原则。不动声色的参与其中。

临近年下,宫中虽是事忙。但这陈贵妃与杨妃却是将这宫里打理的头头是道。我倒也无所事事,今日天气颇好,我与采薇便去了御花园的鲤鱼池。

天气渐凉但那池中的鱼却游得畅快的很。撒些细碎的鱼食下去很快就会有一团好看的红色聚拢。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的那水面也是波光闪动好看的很。

忽而,我听见有哭声传来。

“采薇,你听见有人在哭吗?”我转头问采薇道。

采薇疑惑的摇了摇头。我却更加的清楚的听到了啜泣声。我顺着那声音找去就见假山后有一个偷偷哭泣的小宫女。那小宫女见了我赶紧抹了两把眼泪,跪下行礼。

我示意她平身,问道:“你是谁,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此哭泣啊?”

那宫女起身后,我却看见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她摸着那隆起的小腹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乃是刘昭仪宫中的枕鸢。”

我打量了她一遍,这枕鸢四肢都很是纤细唯有这腹部微隆,定有蹊跷。我盯着她的小腹,问道:“你这腹部隆起,大抵不是因为胖的吧!”

枕鸢又赶紧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已有孕六月有余。”

虽然如我所料一致但听来还是颇为震惊的:“这孩子是谁的?”

枕鸢沉默着跪在那里。

我心想,这刘昭仪就算脾气性格极好待人也宽厚,却也总不至于治宫如此不严。便又问道:“枕鸢你且告诉本宫这孩子是谁的,本宫不会责怪你,还会为你做主。”

枕鸢抬起那哭花的泪眼看向我道:“皇后娘娘,这孩子......这孩子是......皇上的!”

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些什么。是皇帝的......我的脑海中闪过皇帝那副在我面前的深情模样,我便有点犯恶心。前些时候他在我这里累积的那些好感顿时荡然无存。我也想相信他,可是,枕鸢一个弱女子为何要来陷害堂堂皇帝。

“那你为何不早些上报,也好分得个位分。怎能熬到如此月份?却又为何在此哭泣?”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那股强烈不适。

枕鸢冲我重重的磕了个头,哭道:“奴婢这孩子是为昭仪娘娘怀的。昭仪娘娘自生了四公主后便伤了根本不能再有孕。娘娘原也是不在乎的,只是娘娘家中出了事,娘娘需要一个恩典。

娘娘自知此生无缘成为皇上的宠妃,故而想出了一招偷梁换柱。

六月前,皇上来昭仪娘娘宫中,昭仪娘娘给皇上的酒里添了药,又提前让奴婢服用了从宫外方士那里找来的秘药,将奴婢送入了皇上房中。昭仪原是打算待我承宠之后,再自己获一恩宠,假装怀孕。待到奴婢腹中之子足月再假意早产。可是,那天之后,皇上便再没来过。”

我听完更是震惊,这刘昭仪的这点子当真不怎么高明,“那你腹中子是怎么留到现在的?”

枕鸢哭着看着自己的小腹道:“奴婢舍不得......”

一旁的采薇却是冷笑了一声:“枕鸢你怕不是贪图荣宠,妄图飞上枝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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