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跟一禾,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把婚礼定在了九月末,秋高气爽。

到时,花博的学业也结束了,可以回来。

裴寄让裴嘉跟父母说了一下,愿意回来便回来,只是要好好的,参加婚礼,不要提出任何意见。不愿意回来,也就算了。

至于裴嘉具体怎么说的,裴寄不知道。

婚礼要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虽然他们要请的人已经精简在精简了,但还是很多。

裴寄觉得花一禾那天要穿最漂亮的婚纱,最美的礼服,戴最好看的皇冠。定做婚纱的事就忙的焦头烂额,款式,布料,礼服的颜色。

花一禾倒好,作为新晋影后。剧本跟各种综艺邀约,雪花一样的向她飘来。

综艺统统拒绝了,她是不会接综艺的,有心理阴影。

她戏是演的不错,但锣鼓没敲响的时候,进不了状态。在被揪出来点什么,可受不了。

离婚礼还有几个月,她挑了个很优秀的配角本子。脚一抬,直接去横店了。

裴寄倒没太大意见,但她被爸妈痛骂了一顿。

配角,戏份不多,没用俩个月就杀青了。八月末,她就回了家。

幼儿园还没正式开园,但是有早教课。裴寄都把两个孩子送去一个多月了,他考察的仔细,氛围老师都很不错,还有那么多小朋友。

由于从很小的时候,裴寄就给两个孩子划出了一段时间用来学习。潜移默化,他们也形成了这样的观念。

所以去的不哭不闹,非常配合。

就是不出意外的,两口子挨了一禾父母的一顿骂。什么不负责,太狠心了。把这么小的孩子就送去那么陌生的地方。

这些那些,天底下很多隔辈的老人都会说的话。

两人被骂的话都说不了一句,花一禾几次想反驳,都让裴寄拉了回来。

挨骂归挨骂,两个孩子上学的事是已经定了,不能改变的。裴寄跟花一禾也有更多的时间忙活婚礼的事,拖家带口,也懒得折腾,婚礼就在本市办。

婚礼前的半个月,花博跟裴嘉两个人就开始教花瑜花珏怎么做小花童了。

时间转眼也就过去了,花一禾在婚礼前一晚,按照老规矩,不能见面,回家住了。

房子打扫的一新,贴着红纸,气球,挂着彩带。收拾的很喜庆,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相比很多女生和她们家人在婚礼前一天的忐忑,花一禾的心情很放松。爸妈也是如此。

因为花一禾已经跟裴寄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还有孩子。他们过的还不错,一禾并没有因为家庭婚姻停下前进的脚步,孩子也健康快乐的成长。

裴寄也在做自己的事业,虽说不能跟寰宇比。但是过的很开心,有玩的时间,有忙的时间。要看报表,要开会,要给孩子找早教课,要带他们去上游泳课,还要给他们拍好看的照片。

拍的丑了,大小两位公主可都不依的。

所以她们都不怎么紧张,明天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花一禾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失眠了,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她很郁闷。起来坐了半天,想给裴寄发条信息又停下了。

裴寄那个脾气,看到她信息,肯定会想跑过来看她的。

想着,想着,花一禾自己摇头笑了。

明天怎么可能不重要,不紧张呢?明天是她跟裴寄的婚礼,合法的,合理的。裴寄为他们的婚礼,每一步都费尽了心思。

婚纱,礼服,鲜花,戒指,教两个孩子怎么做花童,送戒指。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明天能不能坐到,别抛洒花瓣或者送戒指的中途被别人,别的东西吸引。跑了,不干了。

带着对两个孩子的担忧,花一禾后半夜才睡着。

早晨八点,花一禾洗了澡,换上衣服,约好的化妆师已经到了。迎亲穿龙凤褂,婚礼穿婚纱,晚宴穿礼服。

花一禾还是第一次看裴寄穿的这么红,胸前张牙舞爪的团龙可爱又喜庆。到了酒店,裴寄跟一禾一起换衣服。至于迎接客人的事,交给了裴嘉。

他们的朋友交际基本都围绕在娱乐圈中,裴嘉去迎客,非常好。

蓝天白云,枫叶红的正当其时,白玫瑰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花一禾站在窗边,看着下边,已经来了很多客人,很多熟悉的面孔。裴寄站在她身后,把拉链拉上去。

他从后边搂住花一禾的腰,在她耳边轻声的诉说:“那天去摄影棚接你,我准备了花。别人告诉我,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的爱。可惜那天,没送出去。”

花一禾转头看她,她刚卸去头上的钗环,头发还是很古典的挽着。她的目光不同于电影中的任何时刻,不同于她饰演的任何角色。平静,温和。

“收到了。”她告诉裴寄。觉得两个人像是跨越时空在对话。

裴寄有的时候会想,他在见到花一禾的那个晚上,就是她了。而花一禾不是。他为没送出去的花惋惜,也为不能跟花一禾早点相爱惋惜。

两个孩子没有像花一禾担忧的那样,他们很顺利完成任务。是很合格的小花童,抛洒花瓣,送上戒指。

忙活了一天,两人回到家时,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他们这边的房间装饰的更为喜庆,一切能换成红色的东西全都换成了红的,包括台灯,毛巾这样的小物件。

大红的铺盖,耀眼夺目。

花一禾累的摊到在床上,感慨。“这有孩子就是不一样,要不然——”今晚是洞房花烛,是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明天,就出去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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