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香在屋子里听到柳翠枝的喊叫,吓得又搬了凳子抵在门上,就怕梅友才进屋找她问话。

“真、真的是木丫头拿……拿回来的?”梅友才又看向木紫鸢,眼中闪着寒光。

没看出来啊,这小丫头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却胆敢糊弄他。

“真的。你我多年夫妻,我从不对你撒谎你还不清楚吗?”柳翠枝看了眼梅友才手中的砍柴刀,又缩了缩脖子。

她看了仍然镇定的木紫鸢一眼,也想借着梅友才的手,看看能不能打探出那丫头究竟有没有私藏值钱的东西。

若是没有,她也可以不用再留下这丫头,直接把她和那个小野种赶出家门。

若是有,那就更好。到时,让寒香和梅友才套套近乎,多少总能得到些好处。

“梅大叔……”木紫鸢正要再次否认,却被从主屋里打开门的梅寒香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爹爹,那人参的确是木紫鸢拿回来的。”梅寒香站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框随时准备情况不对时再次躲进屋里。

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向木紫鸢,继续补充道:“她拿回来的还不止人参。”

梅友才听了梅寒香的话,心中大喜,眼睛放光地看向她。

“哦?还、还有什么?”

“还有山珍。好大一篓子的山珍。”梅寒香夸张地比划了一下。

“真……的?”梅友才问。

“爹爹,你看我敢对你撒谎吗?”

梅友才想了想,点头。

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被他打大的,应该没那个胆量来骗他。

梅寒香见梅友才点头,委屈地说:“今天有个叫杨彪的人来收债。差点抓我去抵债。若是没有那些东西,我今天就被那个杨爷带去卖给一个糟老头当小妾了。”

“哼!”梅友才听到这里,火大地瞪了眼柳翠枝,趁着酒劲口齿不清地道:“你、你这个臭婆娘,还……还挺本事啊?居然敢拿老、老子的闺女去……去还欠、欠债?”

他说着,上前追着柳翠枝要揍她。

梅寒香看着柳翠枝被梅友才追着满院子跑,扭头看到站在灶房门口的木紫鸢,眼珠转了转。

木紫鸢醒来之后就不对劲。不管她是人是鬼,现在爹爹在这里,就不信治不了她。

“爹爹,你不是要人参和山珍吗?说不定木紫鸢那里还有剩下的。”梅寒香上前拉住梅友才,提醒道。

梅友才听到梅寒香的话,终于停了下来。

“臭婆娘,等、等会再和你算账!”说完,他又向着柳翠枝的方向啐了一口,转身步伐零乱地走向木紫鸢。

木紫鸢冷冷地瞥了眼梅寒香,在心里冷哼。

梅寒香这是想借着梅友才的手来教训她么?

“木、木丫头,识相的,把那些值、值钱的东西早……早点交出来,免得你说……说大叔欺负你……你一个小丫头。”

木紫鸢被梅友才的酒气熏得皱着眉头往后退了退。

梅寒香看着木紫鸢往后退的动作,以为她是被她爹爹给吓到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她会怕了爹爹。若是她拿不出值钱的东西,爹爹肯定会狠狠地收拾她。

木紫鸢目色幽深瞥了眼梅寒香毫不掩饰的笑脸,抬眼看向梅友才。

“梅大叔,我真的没有那些东西了。不信的话,。”她说着,默默地站到一边。

梅友才眯着眼看着木紫鸢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的表情,感觉她似乎被这丫头给轻视了。

他的眸光变得骇人起来,蛮不讲理地冲着木紫鸢吼道:“寒香说你有,你就有。”

“那些东西,我之前也向娘解释过了,是我救了一个贵人后,人家送的。他就给了一根人参和一些山珍。人参为了赎回寒香妹妹给了杨爷。山珍送给了里长。”

木紫鸢边说着,边观察着梅友才的表情。在看到他缓和下来的表情,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真、真是这样?”梅友才皱眉,转头看向柳翠枝和梅寒香,见她们不挤兑木紫鸢,知道木家丫头没有说谎骗他。

但是,他仍是不死心地问:“一点也……没留下?”

“唉!”木紫鸢叹了口气,很是可惜地说道:“我也想留下那些值钱的东西啊。若不是要救寒香妹妹,那根人参和一篓子山珍,我肯定会全部送给梅大叔。”

木紫鸢看了眼梅友才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惋惜道:“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够梅大叔后半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啊。”

梅友才听木紫鸢这样说,目光赤红地看向柳翠枝和梅寒香。

是啊。若不是这死婆娘欠了银子,至于被杨彪逼着讨债吗?若是没有欠债,那些值钱的人参和山珍肯定就是他的了。

想到之前遇到杨彪,那家伙得了人参后,搂着小美人在他面前炫耀着请他喝酒的模样,他心里就恨的牙痒痒。

那根人参,他也见着了。这辈子,他都没见着那么值钱的东西。

他若是有了千两银子,肯定还能再娶个小美人,生个大胖小子。就算是寒香这样的赔钱货,想生多少生不出来?

价值千两银子的人参啊,就换回这么个赔钱货!

想到这里,梅友才带着怒意一巴掌打在梅寒香的脸上,啐了口痰到地上,忿忿地道:“都是你这个赔钱的丫头。本就不该拿人参换下你!”

梅寒香捂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爹爹。

怎么回事?

这巴掌不是该打在木紫鸢那个贱丫头的脸上么?怎么打到了她的脸上?

还有,刚才爹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宁愿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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