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寻找祁恩佑的人手持他的画像在西北各地没日没夜的打听着他的消息,来往的行人却只稍稍扫两眼便摇头道:“没见过。”

平安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心里却愈发沉重煎熬,在他的眼中自家主子从来都是无所不能,他绝不会相信他会出事!

且不说轮回殿中的所有部众均已倾巢而出在西北各地一地一处的搜寻,西北赵氏云氏贺氏,凡与祁恩佑有关系的之人,均帮忙在找寻。

西北镇海侯府,每日找寻的消息都会从西北各地传回,然而即使如此经历数月,仍然一无所获。

杨瑾萱一身素衣挨着侯夫人田氏的床边呢喃:“夫人……”

见田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节哀二字字在嗓间徘徊了许久却是怎么也吐不出口,即使她也不相信那人就怎么没了,然阵亡的名单已经出了,朝廷、祁氏以及其他找寻祁恩佑的人已经在沙江沿岸整整搜寻了数月,依然毫无丝毫祁恩佑的消息。

她此时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只觉得空闹闹的……

田氏睁着双眼,片刻之后忽然坐起身来紧紧的抓着杨瑾萱的双臂嘶吼道:“萱姐儿,我梦到佑哥儿了,他没死!他没死啊!”

眼见田氏激动的额头青筋直跳通红的双目瞪的欲裂,杨瑾萱忍住心酸的应道:“夫人!世子是福泽深厚之人,定会安然无恙,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等世子平安归来!”

田氏有些怔怔的连声道:“对,我得等佑哥儿回来!等他回来。”

田氏嘴里念念有词,精神却恍恍惚惚,杨瑾萱却极有耐心的哄着她,如今整个镇海侯府里面都静悄悄的,无人敢提祁恩佑三个字。

然私底下却已开始人心惶惶,因着侯夫人身体不适已经不再理事,现侯府里的一应事物全都由着张氏在打理,她已不似原先那般,现如今的她因着侄儿祁恩佑的支持早已在府里建立起了威信,虽田氏倒下,然由着张氏把持,近日侯府里倒是没出什么岔子,便偶有几个不长眼的起了心思,也都已让张氏雷霆手段处置了。

“刘公子。”

守狱的牢头谄媚对坐在轮椅上的刘彦铎道,这牢里关押的是通敌叛国的朝廷重犯,只待秋后问斩,干他们这一行都是极有眼色之人,见刘彦铎身后的随从递过来一个厚重的荷包,只在手上掂量了一番便加深了笑意道:

“刘公子,案犯都关押在靠右边里三间,里边儿人多,您可小心着别让那要杀头的冒犯了,小的这就出去守着。嘿嘿……”

牢头说完便优哉游哉的招呼着人走了出去,刘彦铎由着随从推着轮椅慢慢的走向了牢房的最里间,虽短短数十米远,耳边却哭嚎声咒骂声不断,刘彦铎面色丝毫没有变化,仿若周围这些渗人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

咯吱,木轮转动的声响惊动了里间披头散花低着头看不见模样的人。

那人缓缓抬起头,一双双目没有旁人料想的恐惧,待他看到牢房外坐在轮椅上的刘彦铎方才沉声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之后那人眼中缓缓的闪过惊愕、悔恨、仇恨等一系列的情绪。

刘彦铎见状冷冷一笑启口道:“是我!”

公孙站手脚带着镣铐被束缚于墙角,倘若此时他能动必然要折断牢房的围栏斩杀刘彦铎,刘彦铎看着公孙战双目赤红的盯着他,手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挣扎不停的哗啦作响,那压抑在心底多时的恨意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公孙战咬牙切齿的道:“刘家原乃公孙氏属臣,背弃家主,你刘氏日后何以面对天下人的耻笑?”

刘彦铎嗤了一声:“天下人?那便要看日后是谁的天下!”

公孙战听罢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的神色接着又冷笑道:“你以为我公孙氏倾塌,跟在我族身后的刘氏便能全身而退么!哼!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太天真了!”

“世叔!您一直认为家父胆子小行事不够果决,除了听话便没有其他用处,这次便是他的胆小救了刘氏。”

刘彦铎将临阵倒戈之事说的如此轻飘飘,气的公孙战血气上涌牙呲欲裂,人算不如天算!他公孙战聪明一世算无遗漏,没想到最后却输在了往日里一颗瞧不上的棋子!

难道这是天意么?

若非刘氏倒戈,公孙氏有如何能轻易的被定罪?公孙一族又如何会有今日的灭族之祸。

公孙战想着这突然原本绷紧的双肩不由得失力坍塌了下去,

“因为那条腿?”

刘彦铎短腿之事却与公孙氏脱不了干系,可他公孙氏为尊,刘氏牺牲嫡子的一条腿,公孙氏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赔偿,公孙战不甘心的问道!

刘彦铎闻言先是冷笑忽而慢慢的笑出了声:“世叔,可记得昔日你所对家父所说的那句话!”

见公孙战定定的看着他,刘彦铎缓慢却又坚定的吐出了一句话:“良情择木而栖,世叔,这句话彦铎此时此地替刘氏赠还与你!”

“哈哈哈哈……”

随着刘彦铎话落,公孙战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惊愕几分嘲弄!

刘彦铎说完便觉得突然失去了兴趣,他挥手示意随从推动轮椅,而隔壁牢房里面的昔日天子骄子公孙秀等人双眼中早已失去了所有的身材,刘彦铎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昔日俯视他的所有人的视线中。

刘彦铎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云家,云辛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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