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却被眼前的景象绑住——

矮小的居民房紧密排在一起,每家每户灯光昏暗,损坏的窗户仅仅贴着几层胶带。

墙体斑驳残缺,屋檐还滴着不明液体。

状况外的闵又煦睁着大眼睛,嘴唇微张。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涉足这种贫穷聚集地。

见闵又煦情绪低落,安七东小声安慰:“社长,您别生气,我会好好教导远哥。”

安七东的声音让闵又煦回过神,她皱起眉头,询问:“我本来不该关心这个,这里房租多少钱?”

安七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挠了挠后脑勺,为难道:“一个月八百,我和远哥平摊合租。所以,很感谢社长没有开除我。”

与安七东道别后,闵又煦怔怔看着这片荒芜景象,出乎意料地,她非但没有想要逃离桑驰远,更是萌生更多好奇。

闵又煦无力地倚靠向车门,摇头呢喃:“闵又煦,你真的病了。”

回到熠韵庄园,闵又煦想要向感情丰富的夏初杨寻找解药。

她不打招呼地走进宫廷别墅,面对墙上新嵌的海报灯屏,闵又煦不禁吐槽:“你就这么喜欢把自己挂墙上?”

装修不顺利的夏初杨卧在沙发,她的面容苍白疲倦,没心情和闵又煦抬杠。

闵又煦抿了抿嘴唇,不自然地询问:“你的男友大军里,有合租的吗?租金在八百左右。”

夏初杨抬起眼眸,思索了一会,倒也不在意闵又煦问题的缘由,随口回答:“男团合租在经济公司提供别墅,主持人、旅行记者都喜欢住日结的酒店公寓,一天大概八百吧。”

闵又煦瘪嘴摇着头,由衷佩服夏初杨的“海纳百川”。

可桑驰远的情况并非如此豪华,闵又煦坐到夏初杨身边,追问:“电视台报道贫困地区或战乱国家时,作为背景出现的那种地方,你有男友住过吗?”

夏初杨拿起桌上的指甲油,认真刷着修长甲油,低垂地眼睫自然卷翘着,漫不经心反问:“怎么会有人住在那种地方?”

看来,问夏初杨是无用功。

闵又煦耷拉着眼帘,准备回家。

“等等!”夏初杨好像想到什么,她放下指甲油,语气警惕,“你该不会......”

闵又煦心头一紧,深怕夏初杨察觉自己对桑驰远的别样情愫。

严格来说,夏初杨也是巨额财产的竞争对手之一。

夏初杨坐直身体,她眉头轻蹙,语气略微尴尬:“你该不会在和桑格交往吧?”

“呼~”

闵又煦松了一口气,她惊讶地看向夏初杨:“桑格住过那样的房子?”

得知闵又煦并非在和桑格交往,夏初杨也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承认桑格在出道前住过那样的破旧房子。

闵又煦若有所思着,吕顺刚好打来电话——

“社长,事情都安排好了。”

“你替我转告桑格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