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那不是迷药,而是毒药,又该如何?

他家小妹就活该被人迫害了?然后加害者假惺惺的哭一哭,又说没有将人伤到,难不成那害人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按照那永安侯的说辞,我捅你一刀,然后又医好你,你岂不是也该毫无芥蒂的原谅我,毕竟我医好你了,你也没死不是?

若是就这般,他也不至于就记恨上永安侯府。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喜欢慷他人之慨,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都不觉得疼。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说那些话!

他当他不知道,他背地里说的那些?

他撞上的那一次,不过是得知了前面的,那天特意去那里等他的。

当时是要启程回长平关,否则,哪里能让这事情这般久都不了结的。

“二哥,四六!”她搓了搓手。

容二哥不吭声。

容颜只好再退一步,“三七,二哥,这可是因为我他们两家才会拿钱的,换言之都是因为我才有的钱!”

“一九!”容谨淡淡道。

容颜咬了咬牙,“二八,不能够再少了!”

容二哥这才点头,“行了,你便是等着收钱吧,让人来府上为你打些首饰裁些衣裳,赶明儿去参加宴会也好穿戴。”

容颜胡乱的点点头,别的都不重要,总归钱到手了就好了。

相信以她二哥的本事,收入定能不菲。

听了赵文的叙述,永安侯自认为赵文在这件事情中并无过错,不愿意按照要求送来银子,可是吴家不同。

在收到了定北侯府这边派过去的人递上的单子之后,哪怕是心疼得滴血,还是当天晚上就将银票给送上了定北侯府,整整两万两,因为现钱不够,还有部分是用城里的铺子抵的。

这就如同活生生在吴有明身上割下了一块肉一般,疼得他对着独苗吴开正也下得去手了。

也不顾吴开正脸上的伤了,让家丁按着狠狠打了十棍子,愣是让他疼的只能够趴在床上了才算是了事。

听到说吴家把钱送过来了,容颜麻溜的就去容二哥那儿分了自己的那一份。

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容颜就闲不住了,“走,桃子,咱们去街上瞧瞧。”

桃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郡主,要不您还是让奴婢先给您打扮一下,再出去?若不然,二公子知道了,定是又要说您的!”

容颜看看自己的穿着,“怎么了,这不挺好的!”她转了个圈,“这小裙子挺漂亮的啊,符合咱们名门贵女的要求啊!”

是什么布料做的她不知道,但是挺好看的,上面的绣花精致而不繁复。

在京城她也是有经验了,反正动手的时候比较少,穿裙子也就穿裙子吧,别说,这些年这些绣娘的手艺越发的高起来,她觉得穿裙子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桃子只好提醒她,“郡主,您底子好,不上妆亦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可这发髻总是要梳的呀!”

容颜摸摸脑袋。

好吧,在长平关习惯了,也是图省事儿,她的头发历来都是一根玉簪挽起来就了事的,哪里有那空闲去梳头插簪子的,那一动手,头都被发髻坠得疼不说,那簪子呼啦啦的就甩了出去。

当不成暗器用不说,摔碎在地上,哪怕后来去捡回来,也坏了不能够用了,简直就是浪费银钱。

“行吧,随便梳梳,可不要搞昨天那种!”

她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妆台前,那架势,仿佛不是要梳头,是要去上战场。

桃子习惯了她这样子,“郡主说的是,奴婢给您梳一个简单的发型,保管郡主您喜欢。”

桃子这姑娘心灵手巧的,很快就给她梳好发髻,放弃那些繁复华丽的朱钗,只挑选了两小朵珍珠攒花并一支足金的簪子,大气端方。

容颜其实对京城的吃食还是很怀念的,出了门就直奔胡桃大街的尤记卤味。

定北侯府在朱雀大街的顶头头一家,而胡桃大街则是要走到朱雀大街尾部穿过去就是了。

“桃子,这是不是就是那小公子家里的府邸?”

看着门楣上已经十分的破旧的邵安伯府几个字,容颜询问。

每一个贵族对于各个世家至少三代内的脉络图是要熟记的,哪家是个什么情况,哪家又和哪家又旧。

她记不住那看着就可怕的图谱,只记得个大概,倒是让桃子给记了。

“是呢,郡主,就是那位小公子!”

“这卫公子也是过得艰辛,他父亲邵安伯不成器,将祖业败了个干净,现在府中已然衰败了下来。”

是衰败了,想来是因为实在是太缺少银钱,堂堂伯府之子才会到城门口去做代写书信的活计。

再看这府邸,许多地方都已经残破,就连门上的红漆都不显了,要不是门上挂着的招牌,是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一个伯府的。

主仆俩正看着,那已经褪色的大门忽的开了,一个穿着素色长衫的公子从里面走出。

公子一脸淡然,眉目清冷,看得容颜眼睛一亮,没有挪开目光,而是和人来了一个对视。

“卫公子要出门?”

容颜大大方方的询问,甚至有些舍不得收回目光,这个卫公子实在是长得太好了。

卫宣目中有些意外。

他不是没有这样撞见过对着自家府邸好奇,甚至那指指点点的人,那些人被撞上之后大多都是有些羞意的,或是迅速和人离开,或是面带不屑的奚落几句,总归各种情况,还第一次遇见容颜这样的。

“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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