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怎么歇过,拖到今日才和自家亲戚聚一聚。

李思、李念说话都文绉绉的,十分恭敬,事他们如君。

轩辕起笑道:“二位舅舅不用拘束。原来王妃想摆宴在‘秋香斋’,大家围坐一桌听一听戏。只我瞧近来天气太冷,‘秋香斋’戏台子下面四面通风,大伙久坐只怕要冷着,才摆到永宁殿来。”

李思、李念忙又客气,之后便是宫廷乐师和教坊司的舞乐大起,大家径自杯盏往来。

宾主尽欢,只贾母一人有些不高兴,可是无可奈何。王府请了荣宁二府的人,请了史鼏一家,请了李家二房人,可就是没有请贾政,二方只有贾琰来了。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那是她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想法,那些伤害不会当不曾发生过。不报复回敬他们,但想要让王府圣母一样又主动示好,绝不可能。

一阵舞乐过了之后,贾琼又笑着问起李家的姐妹。李顾氏一共生了二子三女,李谢氏则生了一子三女。

李顾氏的另外两个女儿,嫡长女李銴嫁给了现湖南巡抚的嫡长子,次女李鍙嫁到了广州知府的长子。只是他们公公的官位虽然不低,可是丈夫都还只是秀才功名。

李谢氏的长女嫁到江东张家二房嫡子,丈夫是一个举人。

贾琼说:“若是表姐们来了京里,舅母们也带来我见见。亲戚们天南地北,竟然二十年不曾见,我们小辈都不识得人了。我一想到若是将来自己的兄弟妹妹要是外放或远嫁了,也难见面,心里就十分不舍。”

李顾氏道:“她们若有这福气,我也厚着脸皮带她们来给王妃请安。”

不一会儿,丹霞带着一群小丫鬟捧着匣子来了,正是她给女眷和姐妹们备的一些礼品。

给贾母和杨嬷嬷送了两颗价值五十金的关外人参,给邢夫人一辈的女眷赏了一支金凤钗、一条镶着金玉宝石的抹额和两匹宫锦,姐妹们各得两支宫制珠花、宫制胭脂、两匹宫锻。

众女起身谢赏,贾琼让王府的丫鬟赶忙扶着各位长辈,只受了小辈一礼。

然后她便起身更衣,好几个宾客也起身出恭去了。下半场时,便邀了宾客游王府内苑。

虽然这个时节没有时鲜的花,但是王府内苑的底子还在,太湖石的假山依水而建,亭台轩阁错落,流水潺潺,湖水映天。

园子里除了提前摆好的菊花之外,未曾开的梅、杏、桃、李成片栽植。

贾琼指着那些林子说:“这园子里的梅、杏、桃、李在夏季收了好些,依着往年母后在家里的例制了些果脯。到时候嬷嬷、舅母们带些回去尝尝。”

李顾氏忙说:“本是来拜见王妃,可来了一场又吃又拿,实在让人无地自容。”

“果脯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舅母这样说,倒让人家笑话了。本就有许多,送了些去宫里,可只我和王爷两人原也吃不完,明年又有新的了。”

忽见前方菊花摆满园,花圃中还摆着十几张桌子,桌上备了文房四宝。

轩辕起才笑道:“内人出了主意,借此机会请表兄和姐妹们结个诗社。妙云真人和两位舅舅都是读书人,就请你们三人做个评判。去年时她买了一个印书局,正好给印成书册。好的诗就排前头,意境稍逊的排在后头。”

贾家小姐妹们和史湘云都纷纷觉得有趣,李家三位姐妹也是自小学习诗文的,雀跃欲试。

李思说:“家里的小子们若有诗词传出去倒无妨,就不知闺阁女子方不方便。”

贾琼笑道:“前人亦是偶遇机缘,留下千古之佳谈。若古人都如舅舅不恳令表姐们的笔墨外露分毫,我后人哪知道蔡文姬、李清照?如今表姐们和妹妹们待字闺中,起个别号也就不妨碍将来婚配了。”

李钰笑道:“倒是王妃豪气胜过男儿!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贾琏却忙说:“我就不来献丑了……”

贾琼笑道:“哥哥是必须来的。”

贾琏苦笑:“你都出嫁了,还不放过我?”

贾琼走了过去,拉了他在一旁耳语道:“哥哥得来垫底,几个妹妹还年少,哪能比得过三位进士及第的表哥,落在最后头难免伤心。你在下面好歹托一托妹妹们。”

贾琏求道:“我实在写不出呢?”

“若真不成,让妹妹们帮你凑了便是。”

贾琏只好答应了,他是一个大商人,不求文坛盛名,反而他的打油诗还能和状元诗同册成书,那是一种光荣。

李家的舅舅也同意了,李家三姐妹忙向父亲、兄长讨要一个雅号。贾瑶、贾玥、湘云各找各爹去出主意。

贾琰无爹在场就来问贾瑶,正好轩辕起站在贾琼身边,听说贾琰要求贾琼起号,不由得大笑。

“四姑娘问你姐姐讨号?她能起什么号呢?‘白白’是她起的名儿,我的马儿叫‘小白’,她的红马就叫‘小红’。”

贾琰的俏脸僵了僵,又因为好笑憋得脸通红。

贾琼呵呵一笑:“四妹妹长得花儿一样,叫‘小花’?”

贾琰连忙摇头,转而去问贾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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