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各怀心思,不提。

那孔绳却向盖运聪沉吟道:“盖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盖运聪道:“小友,休要叫我盖大人,我年纪痴长几岁,小友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叔叔就是。”

孔绳当即叫道:“盖叔叔。”

盖运聪呵呵笑道:“既然叫我叔叔了,那就是一家人,贤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孔绳为难道:“实不相瞒……”

当即将他如何与锐金帮结怨,自己的好兄弟——之所以说是好兄弟,一是因为好兄弟的份量比好属下重,二是能给人一种自己急公好义的形象,三是比较好狮子大开口,多要补偿!——如何给雷恒绑了票,种种缘由,都细说了一遍。

盖运聪捻须道:“我当是何等大事,竟让贤侄如此为难,不过是与本地帮派有些小矛盾,这事好办。”

拍拍手,早晨已见过的那彪悍青年连闪身过来恭敬道:“盖长官。”

盖运聪吩咐道:“传我号令,第一,着李捕头领着几个精干捕快,到锐金帮里去,一是把刘文超毫发无伤的给救出来,二是一定把雷恒这小子给收监了。还有,那唐锐金呢,怎么没见他在现场?速教他过来回我话。”

那彪悍青年领命而去,片刻回来说:“启禀盖长官:头两件事情,已安排李捕头去办了;最后那事,那唐锐金今晚虽也来参加宴会了,却不想旧伤发作,忍耐不住,就由她孙女陪着,到客房休息了,得知长官召唤,此刻已赶过来了。”

盖运聪点点头,对孔绳道:“贤侄,我们权且稍等。”

片刻后,唐嫣扶着唐锐金颤巍巍到来。

盖运聪不等他二人近前,大声喝道:“唐锐金,你可知罪!”

唐锐金闻言一愣。

寻思我身为锐金帮帮主,这锐金帮是个黑道帮派,虽然现在本帮已经开始谋求转型了,但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业务,大人你如此问我,教我很难回答呀……

——毕竟我根本不知道您说的哪一件事情,总不能把所有问题一股脑都交代了吧!

唐锐金连道:“盖大人,老朽年纪大了,处事糊涂,不知哪里得罪了盖大人?”

这话便是委婉指出,我身上背负很多罪恶,真不知大人所言是哪一条,还请大人明示。

盖运聪手指孔绳道:“睁大你双眼,看看我身边这位公子,总该认识了罢!”

唐锐金早就注意到盖运聪身边站着一少年。

此刻趁机打量,却见这少年衣着普通,但气质却很不凡,自有一股勃勃英气。

但他绞尽脑汁,也从想起曾见过这少年。

他与唐嫣两人与孔绳从未照面,当然不认识了。

所以唐锐金眯眼细看了一会孔绳,最终只能摇头道:“盖大人,恕老朽眼拙,识不得这位公子。”

倒是他身边那唐嫣妙目瞧着孔绳,见他打扮独特,若有所思:最近我们帮正面刚的人,就只有万邪道人了,莫非……

她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连向爷爷耳语道:“爷爷,莫非此人就是万邪道人……”

唐锐金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双目立刻现出惊疑神色,不住打量孔绳,突道:“你就是万邪道人?!”

孔绳点点头。

唐锐金内心中霎时一片苦涩,还有些吃惊,有些茫然。

他年岁已高,还有旧伤。

膝下唯有一子,却在早些年帮派斗争中不幸亡故。

眼下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将凝聚他毕生心血的锐金帮传承给唐嫣。

这才不断布局,意欲铲除唐嫣通往帮主宝座上的阻碍。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阴差阳错之下,竟得罪了盖运聪的贵宾。

虽然当今莒国的陛下,正在大力推行官制改革,但县令“百里至尊”的名头,绝对不是白叫的。

一县之令,手握大量资源,可以打很多牌。

尤其像盖运聪这种高配县令,真要处置治下一个帮派,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唐锐金脸色灰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我才召开了专门回忆,商量如何对付他,他就直接找到了县令的路子,看来同我锐金帮为敌,是他下的一步棋,为的就是要拿我锐金帮开刀,然后杀一儆百——看来这万邪道长来此,所图匪浅啊!!

想到这里,唐锐金直接苦涩道:“原来……万邪道长您的来头竟然这么大……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啊,得罪了道长……”

说着身躯竟晃了晃,似要跌倒,唐嫣连上前扶住他。

“事已至此,老朽无话可说。”

唐锐金喘息了一阵,颤巍巍道:“要杀要剐,道长直接划下道来吧,老朽都受着。”

言罢,却宠溺的望了孙女一眼,道:“不过,老朽才是锐金帮的帮主,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罪责,老朽都愿意承担,只求能此事不牵连嫣儿。”

说完这话,唐锐金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孔绳,静待孔绳发话。

他身旁,唐嫣却热泪盈眶道:“爷爷,您别这样说!!”

然后她转过身怒视孔绳,愤怒的说道:“万邪道长,你还讲不讲公平正义了!!明明是你先杀了我十三叔,我们才愤而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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