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少女却格格的笑起来。

杨臤、颠倒蓥、陈玄沧、孟不易等高手看他们你追我赶,一个姿势丑陋一个身形曼妙,脚底却都不慢,最令人称奇的是居然都可以开口说话,他们虽然自诩高手,但这一点却是均感觉大大不如。看着这两个人还认认真真的聊起天来,不由得相顾苦笑。他们初始觉得这黄袍少女武功极高,又精于算计,今天被她制住了这么多一流高手,其实都惊惧不已,他们每个人包括公孙敬声,虽然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都是干系重大、身负重责之人,随便死上一个都会在江湖上或是朝廷中引起轩然大波,现在很可能要被一网打尽,又岂能不感到胆颤心惊?哪知这李汨会异军突起,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只是他的轻功实在不能恭维,奇怪的是黄袍少女就是抓不住他,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他们都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马上运气冲穴,可这黄袍少女的点穴手法极为奇特,以杨臤、颠倒蓥、陈玄沧之能,竟然一时也解之不开。

李汨又跑得片刻,忽然感觉丹田的真气翻腾了一下,大叫不妙,这翻腾的滋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真气要散啦!李汨急道:“小姑娘,我们不要跑了好不好,我口渴,想喝水了。”

黄袍少女嗔道:“大笨鹅果然坏,跑了没力气就不想跑,还不如大黄,哼!还有,不许叫我小姑娘,我有名字的,叫做......好不好听?”

李汨大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黄袍少女笑道:“我还没说我的名字呢,我只问你好不好听嘛!”

李汨哭笑不得,道:“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听,你是不是没有名字啊?啊哟喂!”话音未落,李汨感觉自己的内力飕地一下,就没了踪影,身体向前倒去,他在地上顺势滚了几滚,又爬到杨臤的案几前面,奋力跃起,一头撞在了杨臤的腹部,两个人滚倒在大红榻之上。

黄袍少女大笑道:“大笨鹅,你比阿黄差的太远啦。”说话之间,十指葱葱,已经抓向李汨的后心大穴。李汨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眼见李汨大穴即将被抓,他的身下突然伸出一只洁白的手,在李汨的手臂和上肋部中间的空隙穿了出来,四指缩在掌心,只有食指微曲,指尖对的,却正是黄袍少女的手掌劳宫穴。黄袍少女“咦”了一声,玉手一缩,电光火闪之间,已经变抓为掌,险险地避过突如其来的洁白之手,然后手掌换向横切,却是攻向对方的手腕,而洁白之手手腕瞬间一转,食指还是对准了黄袍少女的劳宫穴,黄袍少女早已收起笑脸,知道遇到劲敌,手掌翻动飞舞,如穿花蝴蝶一般,从各个方向攻向对方,每一掌都切向对方手掌脉门。洁白之手手腕不住地转动曲翻,五指连弹,每当手掌袭来,总有一个指尖对着对方的劳宫穴,双方以快对快,兔起鹘落之间,已是斗了数十招之多。

黄袍少女一套掌法使完,居然没有讨得半分便宜,收手向后退了几步,胸口微微起伏,眼光闪烁,显是惊奇不已。过的片刻,娇语嗔道:“大笨鹅,你下面是谁,你们怎么一起欺负我。”

众人惊讶地看着李汨方向,柳婉慈也已经清醒过来,斜依在大红榻上,左手抓住扶手,身体慵懒,似大病初愈一般,毫无力气,她见到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女,又打量场中形势,摇摇左右的陈玄沧和公孙敬声,一双美目瞪的通圆,满是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