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而马婆子疼的只能靠在马车门框上,弯着腰用膝盖微微顶着胸口,可疼痛感愈发加重,马车一颠马婆子就咳出一口血来。

马车沿着小路走了许久,马婆子伤到了内脏,也断了骨头,能一直撑到现在也是不易,不知不觉中已经昏死过去,而车厢里的方沉碧也是没有知觉仍旧昏迷过去。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从小路到大路,很慢,但不停歇。一个昏着不醒,一个伤的迷迷糊糊,不知云里雾里。直到不知什么缘故,马车翻到了沟里,马儿也借机挣脱了绳索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而马婆子和方沉碧则是一个摔在外面,一个困在里面。

正巧是采草药的老农夫路遇,连忙回去家里把家人叫来一起把两人给搬了回去。

那老人会些医术,马婆子病了许久也不见好,咳血是越来越严重,醒的时候会睁着眼看睡在另一边的方沉碧,可方沉碧却始终都没有醒过来。

老人的药房子马婆子日日都吃,可始终就是不见好,老人说马婆子应是伤了骨头刺伤了肺,本就是这把年纪了伤了两天有余现下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谁都不知道,可看马婆子的状况来看,也并不乐观。

马婆子也差不多知晓自己情况,早早的交托自己的事情给老人家儿子。这日马婆子终觉得自己精神儿有点好转,可以稍微倚着会儿,就立马叫来人交代。

“我本是清河县蒋家的一个婆子,我当家的姓马,是府里的马大管家,我不会写字,身上下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这下里也走不出去,我侄女现在昏睡不醒,也不知晓什么情况。就麻烦您下次进城的时候可以捎个东西给府里的马大管家,自然会有人来酬谢您一家子,并来接走我们的。”

老人家儿子正当壮年,都是山里住人,也没什么心思还算是忠厚老实。

听父亲说这婆子伤的如此重,刚好他们每月月中也是要到县城店家去送草药的,遂答应了她。

老人家给马婆子配了几幅药方子,也是日日按时给她服用,可两日下来,马婆子愈发的严重了。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人又高烧,咳的厉害不说,也总是咳出血沫子出来。

老人家觉得再不能耽搁,便让儿子下山去请大夫上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