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不敢动他家主子,顾以沫自己也没辙。

便只好让他和往常一样,自己在浴桶里睡醒了再说。

“那就这样吧!我先去睡会儿。”

她一宿没睡,这会眼睛都开始打架了。

房妈妈和绿箩红杏摆好碗筷,就见自家小姐迷迷瞪瞪从盥洗室出来,直接绕过她们朝大床扑了过去。

“小姐先别睡。”

房妈妈忙将人半拉半扶弄到椅子上坐下:“您这一觉,怕是要睡到下午了,不填饱肚子可不成。”

“对啊小姐!你只管张嘴就行,吃饱了,才有力气睡觉。”

绿箩夹了一个水晶蒸饺凑过来:“小姐张嘴。”

顾以沫脑袋靠在房妈妈怀里,半眯着眼睛,乖乖将蒸饺叼进了嘴里。

红杏则端起血燕莲子粥,舀了一勺也凑了过去。

见自家小姐咽下嘴里的蒸饺,她立刻将勺子里的血燕粥灌了进去。

跟着,绿箩的包子又凑了上来。

如此一勺血燕莲子粥,一口包子蒸饺的。

顾以沫还好几次都嚼着嚼着就没了动静。

在她又一次睡了过去后,房妈妈便没舍得再将人弄醒了。

“算了,也差不多了。”

房妈妈将自家小姐油乎乎的小嘴擦干净:“绿箩!抱小姐回床上去睡。”

“哎!好嘞1

绿箩用湿棉巾擦了擦手,一个弯腰就把自家小姐打横抱了起来。

三人退出寝室时,绿箩看了眼盥洗室方向,压低嗓音小声地问:“咱们不管姑爷吗?”

房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后,便带上房门出了外间。

绿箩被房妈妈那一眼看得有些发毛。

她扯了扯红杏的衣袖,用眼神悄悄的询问。

——我说错话了?

红杏白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道:“姑爷在盥洗室定然没穿衣裳,你要管他,是想做姑爷的通房还是姨娘?”

“我没有。”

绿箩惊叫出声,立刻引来前面房妈妈的训斥。

“吵什么吵?小姐刚睡下呢1

房妈妈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小丫头一眼:“跟我去后罩房。”

姑爷如今是摄政王了,有小姐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短命。

那有些话,就要和这俩丫头说道说道了。

绿箩和红杏对视一眼,忙抬脚跟着房妈妈往后罩房而去。

院子里几个忙活的护卫,一看见绿箩的身影,立刻丢下手上活计就跑了。

这丫头以往都只缠着晨阳那小子要求比武。

可从前日晚上开始,她就逮着谁,都要求切磋切磋。

前有晨阳因打了她,便被主子罚去蹲马步,最后还成了这丫头劈砖的墩子的事。

他们哪里敢和她动手啊!

绿箩看见这一幕,气恼的鼓起了腮帮子。

哼哼!

一群胆小鬼。

气死她了。

“红杏!你说晨风,这会儿在哪儿呢?”

“咋地!皮痒了?”

“嗯!是挺痒的。”

两个丫头说着悄悄话,很快便转过角门,进了她们居住的后罩房。

房妈妈将两人带到自己屋里,反手关上房门后,便兀自开门见山地道:“如今小姐和姑爷已经圆房,或许要不了多久,咱们便会有小主子。

届时,国公夫人,可能会让小姐给姑爷抬通房。”

她眼神紧盯着两个丫头的表情变化问:“你们,可愿为小姐分忧?”

分忧?

这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啊!

绿箩拍着胸口保证道:“房妈妈放心,只要有我在,谁敢往姑爷身边凑,我就让她先陪我练练鞭子。”

傻子!

房妈妈这是在敲打她们俩呢!

红杏收回视线,膝盖一弯,便朝东厢的方向跪了下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红杏在此发誓,绝不会觊觎小姐的任何东西,更不会为任何原因接近姑爷。

如有违背,定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见她这一番操作,绿箩也猛地回过神来。

感……感情,还是她刚刚那句话,惹祸了呢!

绿箩虽然有些委屈,可她也立刻在红杏身边跪了下来。

同样举起两指对天发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绿箩在此发誓,这辈子绝对忠诚小姐,绝对不会给姑爷做妾做通房……不对……”

她歪着脑袋顿了顿:“是不给任何人做妾做通房。

如有违背,此后生生世世,永轮畜牲道。”

嘚!

这俩丫头的毒誓,可都够狠的。

看来,她这心是白操了。

“好了都起来吧1

房妈妈伸手将两人拉起来:“别怪妈妈,你们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不管你们出于何种原因成了姑爷的人,小姐都会无法承受。”

“我们知道的。”

红杏笑着点头:“我们是跟着小姐长大的,不说想法和小姐完全一致,可绝对不会作践自己的。”

“嗯嗯!我也不会作践自己。”

绿箩也跟着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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