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天蒙蒙亮,窗外还笼罩在一片幽蓝灰翳中。

床榻上却已经没有了白纤羽的身影。

洗脸桌盆上是特意备好的毛巾、热水、猪鬃牙刷和漱口水,以及润喉温茶。

可见贴心程度。

成亲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如此。

家业虽然大,但除了他们三人便没有其他婢女下人,顶多偶尔雇一些人清理院子。

洗衣做饭扫除之类的杂活,都是青萝来做。

其他的一些家庭收支等管理,便由白纤羽来负责,一切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岔子。

而陈牧更像是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洗漱结束后,陈牧来到正厅,果然餐桌上已经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一袭绿裙的青萝正在摆放碗筷,嘴里哼唱着小曲。

纤细窈窕的身子款摆曼妙。

不禁让陈牧想起昨晚小丫头说自己是蛇妖的话语,这么一看还真像一条蛇精啊。

看到陈牧,女孩美眸微微弯起。

“姐夫,喝了药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看着也不虚了。要不今晚去鞠春楼乐呵乐呵?我请客。”

“青萝!”

坐在角落的白纤羽轻轻合上手中的账本,嗔责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说话呢。”

“我就开个玩笑嘛。”

青萝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

“玩笑也要分场合。”白纤羽有意无意看了陈牧一眼,“更何况,他是你姐夫。”

“姐夫才好玩。”

青萝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再说什么。

陈牧看着色香味俱的清淡美食,赞叹道:“青萝的厨艺越来越厉害了,怕是天上神仙尝了也不愿回仙界去了。”

“姐夫,你嘴巴还是那么甜。”

女孩笑眯眯道。

她拿起筷子夹来一块白嫩的豆腐,递到陈牧嘴边:“姐夫,尝尝我的豆腐?”

身侧少女体香幽香沁人。

陈牧却想咳嗽。

看了眼正低头拨弄着算盘的妻子,迅速用自己的筷子将豆腐夹过来,放在嘴里。

“切,胆小鬼。”

青萝给了陈牧一个鄙视的眼神,又扮了个鬼脸。

而白纤羽唇角却勾起一抹小弧度。

“好吃。”

陈牧伸出大拇指。

有一说一,这丫头的厨艺真的给赞,每一道菜都有它独特的口感,令舌尖流连忘返。

尤其是此刻尝在嘴里的蓬莲豆腐。

初入口时有几分痛热,但紧接着却有一种无形之力直入脑髓,教人通体舒泰,不忍停筷。

很难想象到这样的厨艺出自一个小丫头之手。

以后谁娶了,定是祖坟冒烟。

清算完账目的白纤羽坐在陈牧的身侧,柔声问道:“这些日子衙门那边还好吧。”

“昨晚鞠春楼那里又发生命案了”

陈牧随口说道。

白纤羽柳眉轻蹙:“怎么又发生命案了,你没受伤吧。”

“没事。”

陈牧没说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叹了口气,“这鞠春楼的老板也是闲的没事找事,非得这么早营业,现在又出了命案,我看这青楼还怎么开下去。”

白纤羽默默注视着桌上的饭菜,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你以前没去过鞠春楼?”

青萝随口问道。

陈牧很坦然的摇头。

青萝轻哼道:“我才不信呢,越是正经的人花花肠子越多,况且那次掉茅坑后,你的记忆都有些混乱。”

陈牧笑了笑没说话。

很聪明的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免得言多必失。

“姐夫……”

“吃饭!”

青萝欲要再问,白纤羽忽然轻敲了下筷子,目光泛冷。

少女立即低头吃饭。

乖得像一只被驯怯的小猫咪。

“我去衙门了。”

生怕小姨子继续探讨危险话题,陈牧三两口扒拉完碗里的粥,便要离开。

“等等……”

白纤羽叫住他,取出手帕拭去丈夫嘴角的一粒米渣,举止尽显温柔:“路上小心一些。”

说话间,递给了对方一个小钱袋。

里面装有几粒碎银。

“这是?”

陈牧面露不解。

平日里抠门的老婆竟然善良起来了?

白纤羽整理着后者的衣领:“听青萝说你在酒馆赊了不少酒钱,以后若是想喝酒,提前跟我要便是。”

“没事,都是熟人。”陈牧不以为然。

白纤羽淡淡道:“今日赊财,明日就会赊命,人心难测,运来印转,自律一些终归是好的。另外我给你一枚铜币,你认真戴好,别给弄丢了。”

白纤羽取出一枚破损铜币,用红线穿过,系在陈牧的左手腕处。

“这铜钱都损坏了,有什么用?”

陈牧疑惑不解。

“方圆有残,才会守住命脉。”

白纤羽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目光揶揄。“对了,如果你缺钱的话,茅房左侧的第三颗槐树下面不知道被谁挖了一个坑,里面或许埋有宝藏,要不你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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