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颜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实在兴不起半点儿温情。

就是这个并不聪慧的女人,因为世子和刘姨娘的刺激,把原本温婉的性格忘得一干二净,硬要在国公府压刘姨娘一头,结果把唯一的女儿害了。

从小到大,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样就怎样。把原主娇惯的好吃懒做,不但不思进取,还养就了一副狠辣愚蠢的脾性。除了一副皮囊还算说的过去,浑身上下没一点儿可取之处。

到这个时候了,却怪怨起身边伺候的人来。

事情的因果叶欣颜是知道的。

近身服侍原主的金嬷嬷死活不同意她设这个局,劝了多次。是她嫌人家烦,把金嬷嬷支开。

贴身伺候的两个大丫头到底经见的事情不多,又一直跟着原主张扬跋扈,不知深浅,才照着原主的意思做事。结果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说起来,这都是叶欣颜自己作的,根本就不怪人家丫头婆子。

叶欣颜皱着眉头,说道:“这事怪不得别人,都是女儿自己不好。娘,您让人把金嬷嬷三人领回来吧。”

世子夫人眼里还含着泪,却紧皱眉头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也是事情正在风头上,不好把事情闹得太大。若不然,这院子里跟着你的这些奴才们一个都不能留,部都得死。”

想到她唯一的女儿以后要过的日子,世子夫人止不住的伤心。

她流着眼泪哭道:“阿颜,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都被这几个奴才毁了啊。她们那几条贱命,根本就不能和你受的伤害相比。”

这怎么是人家丫头婆子害的?原主的这个奇葩娘,灌输给自家孩子的都是些什么观念?

叶欣颜想起原主手上断送掉的几条性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仗着记忆里世子夫人对女儿的疼爱,叶欣颜不依道:“我不管,我就是用她们顺手,您赶快把她们找回来。若是她们被杖毙了,女儿也不活了。”

世子夫人有些困惑的看着叶欣颜,直觉女儿今天的行事做法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是几个下人而已,自己身份尊贵的女儿何曾在意过下人的生死?

可是由来已久的习惯让她舍不得反驳女儿。

“你这个孩子,不过是几条贱命,她们的生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能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叶欣颜不耐烦的催促道:“娘您快些吧,女儿不是要去家庙吗?本来那个地方就很晦气阴沉,我总得用几个顺手的人吧。”

“好好好。”世子夫人见女儿马上就要发脾气,连忙一叠声的答应下来。转身吩咐身边的管事妈妈快些去刑房把人领回来。

管事妈妈出去办事,世子夫人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哭诉,哀痛叶欣颜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叶欣颜不太敢打量房间里的陈设,只低着头,默默地一边听世子夫人絮叨,一边压抑着心里的震撼。

她只是做了个梦,就回不去了?就变成这样了?这情形也太恐怖了吧?

尽管她很不愿意相信这个诡异的事件,可是,她对原主过往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丝毫做不得假。种种场景的清晰真实,甚至让她怀疑,她原本那另一世的记忆是不是才是梦境。

…………

昨天是安国公叶堂六十大寿,寿宴本就办的隆重,来贺寿的客人很多。

叶欣颜庶妹反算计她的时候,根本没打算把事情控制在小范围内。所以事情发生之前,刘姨娘就安排好了一应的丫鬟、婆子,势必在第一时间把叶欣颜的丑事宣扬出来。

世子夫人得知情况,下令封闭消息之时,知情的仆从和客人就已经来来往往散往各个方向。叶欣颜的丑闻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很快传的尽人皆知。

从世子夫人的讲述中得知,叶欣颜的夫君江一凡,不出意外的,很快得知她在国公府和一个赤/裸的男子纠缠在一起。

听闻妻子的这件丑事,江一凡没有大家预料的惊怒羞恼,他只在一开始时呆怔了一下,很快就沉静下来。

然后痛心疾首的表示,他从小仰慕圣贤,时刻把懂礼义、知廉耻作为人生的行为准则。妻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能认同,希望大家能体谅他的苦衷。

在场众人,纷纷对国公府的这个孙女婿投以异样的眼光。这是不打算认安国公嫡孙女做妻子了吧?这个年轻人,胆子挺大的嘛。

而且他还特意提到礼义廉耻。在场的人立时就想到,作为当事人的叶欣颜,身为豪门女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要稍稍有点节烈品性,只怕就会自尽了断。

所以江一凡在这个事情上所持的态度,安国公虽然恼怒,还真的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对于世子夫人的隐晦威胁,普通乡绅家族出身的江一凡虽然神色黯淡,但是在原则问题上却不愿意妥协。他沉痛的表示,宁愿弃官归乡种田,也不能让家族蒙羞。言语之间,丝毫不掩饰他不惜一切代价和叶欣颜撇清关系的意思。

叶欣颜听着世子夫人咬牙切齿的述说当日的情景,和对江一凡的痛骂。脑海里回忆着原主的过去,以及她和江一凡成亲以来那不堪回首的夫妻生活。

叶欣颜的母亲出身忠勇侯府,是侯府的嫡长女。

叶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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