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在地上滚了一圈,浑身沾满泥土,像极了刚从田里挖出来的胖土豆。

白苏苏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这几个人自然不是周溪溟的对手,不过眨眼功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怎么样?我厉害吧?”

待到徐海他们跑远,周溪溟拍了拍身上污渍,走到白苏苏和白敬云面前。

“一般吧。”白苏苏挑了挑眉头,轻笑道。

她牵起白敬云的手,转身往屋里走。

“哎!刚刚可是我救了你1

周溪溟跟上。

“就他们几个?恐怕连我都打不过。”白苏苏言语之中尽是鄙夷。

她这话的确不是在吹牛。

要知道,她可是从六岁就开始练跆拳道。不说所向披靡,对付几个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溪溟不知道这些,全当白苏苏是在嘴硬。心想着给她点面子,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她。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白苏苏侧过头看向周溪溟。

“……我不回来我去哪?”周溪溟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走了呢。”白苏苏笑了笑。

别说,周溪溟要是真走了,她还有点舍不得。

毕竟以后再也找不到体力这么好还不要工钱的劳动力了。

“我是去随乡吏上镇衙做登记去了。”

之后,周溪溟把自己起床后遇到的事情尽数告诉了白苏苏。

“我跟着他们走了会儿,愈发感觉不对劲,之后逼问下他们才跟我说是骗我,故意想把我支开的。你那个大伯娘还真是恶毒,居然把你卖给了隔壁村的鳏夫。”

这两天待在白苏苏家,周婆子的事迹他或多或少了解了些。

“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会玩心机,没想到连乡下百姓中也有如此恶毒之人。”

“坏人无论有钱还是没钱都是坏的,这和身份地位没有联系。”白苏苏拍了拍白敬云后背,招呼他回房再睡会儿。

不过这周婆子真是心狠手辣埃

那个徐海一米六不到的个子,瞧着应当有四五十岁了,一身脏兮兮的,又丑又邋遢。周婆子竟也忍心将她卖给这样的人。

若她真嫁过去,只怕自己这辈子都毁了。

而且更不要脸的是,周婆子居然还从中赚了徐海十两银子。

真真是恨不得把她给压榨干净了。

白苏苏内心一阵冷哼。

此时,周婆子也不好受。

徐海在白苏苏这吃了瘪,心里气不过,便跑到了周婆子那讨要说法。

周婆子讨好了半晌,徐海执意把彩礼钱那十两要了回来,顺便还叫她多拿了二十两,当自己和几个伙计的医药费。

“白苏苏这个贱蹄子,要不是老娘给她吃穿,她早饿死了,现在倒好,爹娘刚死就骑到了老娘头上!老娘非要剥了她一层皮不可1

“哎呀!你这么冲动做什么!你忘了?她身边还有个帮手呢。”

周婆子撩起袖子作势冲去白苏苏家讨要说法,被马春花拦了下来。

“你还说,就是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结果白苏苏没教训成,我反倒赔了三十两银子。”周婆子没好气的指责马春花。

三十两啊!白苏苏爹娘两条人命加起来都才四十两,她这一眨眼兜里就少了三十两,周婆子心里都难受死了。

“你这怎么还怪上我了?我当时提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想法啊!再说了,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还省得动这个脑子呢。那白苏苏跟我又没关系。”

马春花被骂也不好受,当即怼了回去。

“你……”

“哎呀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别吵了。”

见二人针锋相对,陈淑芬开口打起了圆常

“周姐,春花这也是为了帮你,你这样说多寒她心。况且我瞧着这个主意挺不错的,要是成了,真能教训一下白苏苏。可惜了,要怪就怪白苏苏和她那个帮手。”

被陈淑芬这样一说,周婆子对马春花的怨气消散了不少。

但她对白苏苏还是讨厌得很。

不止是讨厌,简直是恨,恨之入骨的那种。

“她才跟我闹分家,那个男的就冒出来了,我看八成就是为了她这个情夫。”周婆子恶狠狠的道。“小兔崽子,为了个野男人连老娘都不认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个贱蹄子这么好过。”

先是害她摔断腿,之后又欺负她宝贝儿子,周婆子怎可能轻易放过白苏苏。

“那你想怎么做?现在她有野男人护着,你肯定不能和她硬来。”陈淑芬思索片刻,没有一丁点头绪。

动也动不了白苏苏,但这事又不可能这么算了。

“我要把她养情夫的事情传遍整个村。”周婆子想到个主意。“名声一臭,白苏苏在这村子里就待不下去了。可她再怎样也只是个女子,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能往哪里去?到时候她肯定会回来求我。”

她仿佛已经预想到白苏苏低声下气央求她的样子了。

“淑芬,春花,你们两个可得帮我。”

周婆子拉住两个好姐妹的手。

第二天,白苏苏带着周溪溟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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