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宴要拉了廖林森去见幕后指使的人,那个始终躲在暗处不愿意现身的楚宵终究是按捺不住了。他不知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阴恻恻地看着楚宴。

“皇次子平王楚宴,带兵擅闯京城,还在要要夜闯皇宫,你们一个个是想跟着他一道造反违逆么?现在投诚的话还来得及。”

兄弟俩见面,楚宵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楚宴那些援兵说的。

之前两人一直戴着面具,假意亲近,现今到了关键时候,楚宵也不装了,他知道再装下去的话,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我夜闯皇宫?不是那王志达带出话来,说父皇病重,急于见我,我能出现在此?倒是我的好弟弟似乎知道我要出现在此,早就埋伏好了一帮人,就等着我落网。”

楚宵立马反驳道:“那个王志达不是皇后宫中的人么,是你们的人,他的话能信?你把他叫过来我正好有话要问他。”

这时候的楚宴有些后悔两下就把王志达给杀了,不过即便还留着王志达,只怕那个阉人到死也不会承认他背板了母后。

“一个叛徒奸佞有什么好问话的,倒是老三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出现在此,还联合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只是不知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能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

楚宵立马道:“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来捉拿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还不快快下马伏罪1

廖林森见这兄弟俩正打嘴仗,他一时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被牵扯进去。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正瑟瑟发抖时就被点名了。

“廖大人,你奉旨讨贼,现在还怕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叛逆给拿下?1

廖林森早就被楚宴给控制了,现在那里敢随便动弹。楚宵趁机又讥讽道:“楚宴,你难道还要妄杀朝廷重臣不成?”

“廖大人的事咱们后面再计较,正好我这里有几笔账需要和你好好算一算。第一件,我要问大哥的事,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大哥的死可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说句实话,大哥是不是死在你手上的?”

楚宵怎么肯认,忙推脱道:“你疯了不成,大哥死于意外,现在也将罪责推到我身上,我怎么可能害他?”

“哼,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难道就不怕大哥半夜来找你索命?”楚宴此刻对这个异母弟弟厌恶极了。

就在兄弟两嘴仗不停的时候,宫中那边传来了报丧的云板声,又隐隐地听见有哭声传来。

兄弟俩皆是一震,没想到他们的父亲已经故去了。

楚宴忙下了马跪在地上,楚宵趁机想要上前,却被李肃声给阻拦了。楚宵懊恼地看着李肃声,他恼羞成怒道:“你现在投了他呢?往日里我对你的栽培你都忘了不成?忘恩负义的东西1

楚宵骂骂咧咧,楚宴却朝着皇宫的方向拜了几拜。

楚宵立马意识到现在不是和楚宴争论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楚宵走到城门外,叩响了宫门上的大铜环。

没多久,宫门已经被打开,楚宵立马跪下,一面哭,一面跪行着前往乾元殿。

楚宴也跟着进了宫,兄弟俩来到乾元殿时,这时候只听得漫天的哭喊声。上下各处的灯笼都已经点亮了。

楚宴再看见母后从乾元殿的内殿走出来时,他心中已经安定下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将局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跟随在皇后身边的是内阁大学士赵大鸿,赵大鸿见到了两位皇子,他当时便当着众人宣读了皇帝临终留下了的口谕。

“著皇次子楚宴出身嫡枝,自幼养在东宫,人品贵重,复立储君之位,待朕宾天后继承大统。”

楚宵不解道:“他之前行为不端,既然被废,为何又复位?假的,假的,一定你们暗中勾结矫诏。孤不服,不服1

楚宵这时候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来,趁人不备就往楚宴身上刺去!

噩梦般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前世他就是如此遭遇了楚宵的算计,重活一世,他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了。楚宴十分警惕,在楚宵靠近他的那一刻时,便已经做出了反应,刀尖滑过他的胳膊时,他迅速地起身立马就将楚宵制伏在地。

楚宴这些年习武,力气自然比楚宵大一些,楚宵很快被按倒在地。

皇后走到跟前,对一旁的羽林卫说:“庄王妄图袭击新君,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抓住?”

皇后的话结束后才有羽林卫的人过来将楚宵给控制了。

楚宵岂肯就此罢休,口中一直骂骂咧咧,他自认已经掌控好了一切,没想到竟然会失败,他想到了一直和他里应外合的母亲,此刻却不见母亲,多半是凶多吉少,他大声喊道:“我要见母妃!要见母妃1

皇后转过身去道:“沈贵妃加害陛下,已经被太医证实了,如今已经被拘谨起来,你最好还是别见她。”

楚宵发了疯似地乱吼乱叫,楚宴这时候说:“庄亲王在父皇灵前失仪,这是大不敬!将他暂时拘管,等候发落。”

众侍卫应诺着,便将楚宵给带走了。

楚宴赶着进了父亲居住的寝殿,跟前服侍的宫人们在忙着给皇帝擦洗身子,换上早就准备好要装裹的龙袍。

楚宴终于见到了病故的父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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