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说的地方摸地面和石块,确实有隐约热量。

“那人什么模样?”张子桥问。

唐鸥只记得大汉身材高大,模样却说不清楚。

“昏过去之前我看到他鞋子,黑底的,上面绣了个字。”唐鸥说,“是个沈字。”

“沈?”张子桥说,“没听过带这个名的帮派。唐小鸥,你有闲情去管闲事,十捆柴可都打好了?”

唐鸥:“……没有。”

张子桥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会,让他带自己去放柴的地方。唐鸥知道自己师父嘴硬心软,忙领着张子桥去拿柴。

上山的时候他仍惦记着那不知去向的孩子和神秘大汉。

“师父。”他问,“江湖上没有姓沈的大侠么?”

“没有。”张子桥双手各拎三捆柴,走得比唐鸥还快,“就算有,也没有哪位大侠会把自己的名号绣在鞋子上,丢脸。”

“是吗?”唐鸥紧跟着他,口里问个不停,“那为何你要将那么多个‘张’字写在袍子上,每次下山还都要穿着?丢不……”

张子桥怒道:“走快点!还想不想吃饭!”

唐鸥立刻噤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山道上前进,很快隐没在月光照不亮的树影之中。

数日后,张子桥收到了来自山外的信件。

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辛家堡一夜之间被烈火烧尽,堡主辛大柱死无尸。火光煌煌,据说映亮了庆安城所有的街巷和半条郁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