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就乱如麻的心又被搅了一棍子,她冲过去大声吼道:“陈方隅!把电话给我挂了!”

这一声吼,声大至极,原本怀里的小女娃已经快要安睡了,一受惊,便和哥哥双双比赛起哭来,一时间家里是哀嚎遍地。

陈志远听到动静,还在电话里焦急得问着怎么了,被朱睿眼神吓着的陈方隅就已经条件反射的挂断了电话。

陶春花见孩子们都哭了,自己再赖着也没什么意思,一个人摸索着站起来,顺着墙蹭到客厅,又跟女儿示好道:“你这一个人哪儿能搞得过来?你又不愿意挨婆家说,妈妈不来帮你你怎么搞?”

朱睿用尽了身的力气控制着情绪,声音压在胸膛里蹦出来,显得又沉又重,眼泪不自觉的滴在女儿安安的衣服上,她说道:“要不是你烂赌,欠下那些钱,没法儿还,搞得东窗事发,我婆婆会没事儿盯着我说么!”

陶春花一手掏着鼻孔,擤出了鼻涕,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小声说:“那件事是妈妈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没良心,说到底,你现在能过得好要感谢我的。”

朱睿深深吸了口气,头一会摇着一会儿又点着,看上去像一只在狂风中不能自已的小麻雀。

陶春花斜眼瞄着,又跟上了一句,说道:“反正你弟弟进去了,现在你是要养我的。”

朱睿冷冷的回了一句,道:“他不是我弟弟。”

“瞎讲,他是我生的,你也是我生的,怎么他就不是你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