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锦衾一觉醒来,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青叶,水1

她有些口干。

可她转头看过去,却见满地跪着一大片人,让这个大帐都略显拥挤。

只听他们跪着高呼,“奴等拜见锦妃,锦妃万福1

皇帝为了凸显她的身份和地位,专门给她赐了一个独有的封号,锦妃,除了皇后,整个后宫最高荣宠。

郑锦衾听到称呼后,连连皱眉,她略显生气地质问,“锦妃?叫谁呢?我不叫锦妃,我叫郑锦衾。”

她见她们想要反驳,她怒斥一句,“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1

郑锦衾明了,肯定是高洋搞出来的事。

郑锦衾气愤极了,连陛下都不喊了,直接叫名字,“去把高洋给我找来,快去1

跪在她面前的婢女和内侍被她口中的称呼吓得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青叶不明白,锦妃能获得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地位荣宠,为何她会那么愤怒?

青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问,“回锦妃,陛下亲征,此刻不在营中。”

郑锦衾听到这话,火大极了。

她怒骂出声,“高洋,你个混蛋……”

青叶听到此话,立刻上前惊恐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锦妃不可,侮辱陛下,乃大逆不道,锦妃不要命了。”小声在她耳边低语。

青叶转头望着跪一地的宫女和内侍,“你们都出去吧1

郑锦衾嗡了几声。

青叶道,“锦妃,放开可以,但是不能再说那忤逆之言1

她点点头。

随后青叶放开。

这天晚上,她打发走了青叶,还有守在帐中的宫人。

她悄悄来了高肃的营帐,知道他现在肯定还未睡,这一天一夜的经历,让她想要找个人倾诉倾诉。

郑锦衾进了大帐,“阿肃1

高肃坐于案前,正拿着一本兵书慢慢翻看。

突然听到这个让自己牵挂的声音,他愣了一下,随后抬眸,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高肃起身,走到帐门口,“祁江,守好大帐,不准任何人靠近。”

祁江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所以刚刚才会放她进去。

郑锦衾突然上前大胆地抱住了他,“阿肃,我好累1

她略显疲累的语气,有些无力。

高肃一僵,怔住了。

高肃压抑着想要将她拥入怀抱的冲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她已经是皇叔的女人,她现在是锦妃,不属于自己。

随后他扯开她的手,拉开距离,声音清冷道,“臣拜见锦妃1

郑锦衾听着他淡漠的话,以及给自己行礼,她当场眼眶湿润,落下伤心的泪水,“阿肃1

这句阿肃,隐含悲痛、怨责、委屈。

“你怪姐姐,你怪我昨晚丢下你,可姐姐昨晚和他什么也没发生,你……”

郑锦衾想到这两日发生的种种,她又累又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而面前的人还不理解她,还怨怪自己,她就更伤心了。

高肃眼睛一亮,“可陛下为何一早就下诏,册姐姐为锦妃1

郑锦衾道,“他昨晚想逼我就范,我害怕之下,刺了他一针,针上有mi药,让他睡着了,他才没对我怎样?”

高肃听到这话,目露惊恐,想到昨晚的惊心动魄,他抓着她的双肩,左右看了看,“那姐姐没事吧1

眼中全是担忧和焦虑。

郑锦衾看着他担忧惊惧的眼眸,她摇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明白昨晚的惊心动魄,已陛下的脾气,铁定勃然大怒,也许还想杀了阿锦姐姐,不知姐姐用什么方法让陛下消了火气,还一早就册立她为锦妃。

高肃有点好奇,“姐姐怎么让陛下消气的?”

于是她将自己跪了几个时辰,还恳求皇帝原谅的事告诉了他。

高肃听完之后,才放心不少,可是他还是很担忧,“姐姐,若是陛下下次那么做,姐姐不要太过忤逆,陛下能谅解姐姐一次,绝不会容忍姐姐第二次,若实在不行,就给他,对阿肃来说,姐姐活着最重要。”

她虽然不是古人,把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要,可是她也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随随便便就交出去。

高肃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角泪水,“阿锦姐姐,别哭了,阿肃错了,不该怨怪姐姐,都怪阿肃没用,保护不了姐姐。”

郑锦衾笑了笑,不在流泪,“好了,姐姐没事了,姐姐就是想来看看你,姐姐要回去了,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然后郑锦衾悄悄离开了高肃的大帐,回了高洋的营帐。

郑锦衾心想,自己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还是不要太过惹怒他,所以她打算能忍则忍。

隔天大亮,高洋大胜而归。

高洋心情极好,让人杀羊宰猪,准备庆贺一下。

高洋回了营帐,见到她安静坐在桌前,偏头睡着了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好,他坐到了身旁,抱住了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还有幽兰的清香,他轻轻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郑锦衾被人突然抱起,当场惊醒,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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