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立秋时节,天气转凉,早晚温差大。皇帝待在晋阳行宫闲得发慌,因此命令段韶选择几对精兵,来一场蹴鞠比试,打发打发时间。

皇帝吩咐,蹴鞠赛就在军营举办。

郑锦衾作为信阳郡主,自然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军营看比赛。

皇帝出行,必然浩浩荡荡,前呼后拥。

此时郑锦衾坐在华贵精致的马车里,倚靠在软枕上,身子柔媚无骨,神情闲适淡然,身旁伺候她的婢女,绿柳正给她煮茶,郑明赫则坐在马车外亲自驾车。

此次安防主要任务,皇帝交给了段韶,兰陵王则辅佐段韶布置和维护安防。

此刻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今日乃是秋日难得的好天气。

街道两侧的房顶背面,隐藏着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刀剑和弓箭,一律对准皇帝的马车。

暗处还有一伙黑衣人躲在房屋阴暗处,同样手持弓箭以及刀剑。

地下的黑衣人头领暗中使了一个眼色给房顶的黑衣人头领,两人同时抬手示意。

接着,一阵箭雨铺天盖地的袭向皇帝的车驾。

为首的几位将军大呼,“刺客,刺客,保护君上1

带头的段韶立即下令,严阵以待,弓箭手准备就绪,朝黑衣人射去。

郑锦衾听到外面动静,她掀开车门问,“赫哥哥,出什么事了?”

郑明赫吐字如金,“刺客1

郑锦衾听了他的回复,了然于心,皇帝遇刺了。某女腹诽,活该,自己坏事做多了,遭人追杀。

郑锦衾冷声道,“赫哥哥,你只管护好我坐得这辆马车,其余的你不用管。”

此话不用说,郑明赫也打算这么做,他的设定就是只负责她的安危,他自然不会管其他人。不过他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底会有开心的情绪,可他的设定是没有情绪这一项的。

这时的郑明赫不清楚他为何会有这种情绪波动,跟郑锦衾待久了后,他慢慢了解了人该有的所有情绪波动。从那之后,他才理解今日情绪,表明主子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是把自己看作一道设定好的程序。

黑衣人射完了箭,开始冲杀,他们举着刀剑,冲向禁卫军。

半个时辰过去了,刺客全部被杀。

段韶骑马来到皇帝车驾前询问,“陛下,此行危险,可否改道回宫?”

皇帝一向自负又自大,“不必,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想要置朕于死地,若是不去,幕后之人还当朕怕了他们不成?”

段韶只好回了一句,“诺1

皇帝吩咐,“传朕御令,命廷尉彻查此事,务必揪出幕后主使,朕要将他们五马分尸1

他声音冷酷绝情,残忍弑杀。

皇帝下令,“平原王,请信阳郡主过来,为朕把脉瞧瞧。”

段韶点头回话,诺。

然后队伍继续前往军营。

这一路上都是清了场的,所以此刻街道上没有人,显得街道很是寂静冷清。

郑锦衾听了段将军的话,本着病人最大的原则,上了皇帝的车驾。

兰陵王有些担忧她的安危,可是陛下找她是看病,他总不能阻止陛下看诊吧。

郑锦衾上了车之后,坐在一边,皇帝倒也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郑锦衾伸手,“陛下,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皇帝将手伸出来,郑锦衾把脉,她纤细修长的食指中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无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翘起,细细把脉。

皇帝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神色认真,目光璀璨明亮,他看着这样的美人,刚刚被刺客暗杀的坏心情都慢慢消失了。

郑锦衾抬眸看着他说,“陛下,你最近几日是不是常常饮酒?感到头痛,还呼吸不畅。”

皇帝点头。

皇帝喜好饮酒,最近这几天他的确喝了不少。

“陛下,你是饮酒过度,引发旧疾,气喘病,陛下还是少沾酒为好1她用医生的口吻开口劝说。

郑锦衾从旁边的桌上拿了纸笔,写下方子,递给坐在一旁的内侍,“此药用水煎煮,一天喝两次,再每日配以我的针灸疗法,过几日就可缓解。”

郑锦衾从药箱里拿了银针,“陛下,我先给你针灸一下,让你舒缓舒缓头痛。”

皇帝微微点头。

郑锦衾刺了他头部的几大要穴,然后刺了他手腕处的几个穴位。

过了不久,她取下银针。

“陛下,感觉如何?”她莞尔一笑。

皇帝直言,“头不怎么痛了,连呼吸都顺了不少1

郑锦衾淡笑,“这就好,不过,陛下记得忌酒,不要饮酒了,身体健康才重要1她已医生的态度劝告着皇帝。

皇帝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找想,可让他不饮酒,那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少喝点酒,绝不能不饮酒。

郑锦衾也不管他忌不忌酒了,反正相劝的话说了,他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皇帝问,“朕的头还是有点疼,你可否给朕按按?”

郑锦衾自是没有拒绝,毕竟他难得这么规矩听话,没找自己麻烦。

郑锦衾挨近他坐了一点,皇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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