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鬼天儿,冻死人了

一个男人用破旧的大衣裹着身子,钻进了这家姑且能称之为酒馆的地方。

男人一边颤颤巍巍地说着,一边径直走向了柜台边上一位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少年旁边:小兄弟,也来借酒浇愁啊?

少年其实也不少了,看上去二十出头,偏长的黑发有些凌乱,宽大的黑色风衣几乎盖住了膝盖,只露出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和一双陈旧的雪地靴。

看到男人,少年似乎丝毫都不意外,只是笑笑:是啊,在死之前讨杯酒喝。

哦哦哦。男人点点头,憨厚地一笑,实际上余光已经锁定了少年雪地靴,反正全人类都得死光,多喝几杯酒呗!

这年头,钱可没有用,反而是那双看起来很破旧的雪地靴,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能救人一命。

这一刻,男人心中已经起了歹心。

少年呵呵一笑:是啊自从魔种来了以后,能喝酒的日子就过一天少一天了。

魔种,这个时代的专有名词,也是这个时代的噩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几十年前,也许有几百年了魔种突然出现在了大陆上,但凡是活着的东西,别管是动物还是植物,都会被它们破坏

如今,人类的宜居区只有可怜的亚欧大陆的上半部分了。

男人敷衍地点点头,一摸口袋,眼睛一瞪,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完蛋了!酒票丢了!啧小兄弟,帮个忙一块儿找找吧,找到了我请你喝一杯!

少年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清澈,似乎没有一丁点警戒心。他微笑着点点头:一言为定,那我就不跟大叔你客气了。

男人连忙站起来,握住少年的手,满脸堆笑:谢谢谢谢!小兄弟叫

少年露出一个飒爽的笑容,为本就英俊的面庞更添几分阳光:张子鸣。

男人嘿嘿一笑,刚拉着张子鸣站起身往外走,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早就等在外面的弟兄宰了这不懂世界险恶的小子,扒下他全身值钱的东西,然后就能在勉强活一段时间了就在这时!

凡是啊,都怕一个就在这时,一般都意味着某种反转,在这儿也不例外。

一个清秀的声音压下乱糟糟的喧哗声,像是冰雪天里的火炬一般醒目:这人是个人贩子,刚才他和他的同伙交谈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酒馆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这些喝得烂醉的男人们不禁眼前一亮嚯!好一个美人胚子!

同样是分外破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丝毫遮盖不下女孩的绝美。身材高挑,美眸如同夜幕中的繁星,黑色的长发藏在帽子里,像是盘桓的锦绣,令所有人都会动心的脸庞半遮半掩,更添一些神秘感。

张子鸣绞尽脑汁想要找到能形容这个女孩美貌的词,想破了头也就想到了温泉水滑洗凝脂这句让人鼻血涌动的好诗。

臭丫头男人暗骂了一句,然后立刻堆上讪笑,你说什么呢,可别污蔑人啊

女孩双手叉腰,美眸中怒火中烧:还想抵赖?我都听到了!我要把你送到要塞军监狱里!

男人悄然握紧了双拳,表面上和声和气,实际上杀了这臭丫头的心都有了。

张子鸣稳如老狗,喝着酒微笑,静静地看这场闹剧哎呀呀哎呀呀,不管是剧情还是美人儿,都好下酒啊!

酒馆的人们要么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酒,要么就是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女孩的身体对于男人是不是人贩子管他呢。

他全人类都快完蛋了,管他是不是人贩子?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枪打出头鸟!

男人刚想说什么,张子鸣忽然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笑容中满是戏谑:得了大叔,别跟小姑娘计较快让你朋友进来暖和暖和吧,怪冷的。

男人惊骇地看向张子鸣,想要狡辩,却不经意间对上了张子鸣的眼神,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黑色的眼睛平平无奇,可奇怪的是,总是让人觉得里面像是藏着一片海,海面下皆是恶兽,再次挑衅,只会被恶兽吞噬。

张子鸣双手揣兜,慢悠悠地走向门外,看了眼女孩:谢谢啊,不过还是要小心点,会被报复的。

女孩诧异地看向张子鸣:你全都知道?

张子鸣挠挠头:我要是不知道,至于在这儿等这么久吗?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那句话怎么说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男人满脸黑线,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个臭小子耍了他的右手缩进袖口里,握住了早就藏到袖管里的刀的刀柄。

突然,一阵嘹亮的警报声穿破云霄,撕破了门外的漫天大雪,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警报声像是无数个人的哭泣声,仅仅是听到的一瞬间,都会让人止不住的浑身发颤魔种入侵!

男人的手哧溜一下就伸出来了,惊恐地看向门外。他的同伙在听到警报时就在慌忙之中冲向了酒馆。

他刚刚拉开门,张子鸣就看到一只长满黑色鳞片的大手从天而降,精准地抓住了这个人的脑袋,旋即就像是老鹰抓兔子一样抓走了

酒馆的人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上一刻还喧闹的酒馆,现在安静得就像是墓地。

张子鸣撅噘嘴,一把搂过了女孩的肩,几步退到了柜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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