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花只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倒声音,像是有什么砸碎了一座房屋。

紧接着,她眼前一黑,一个宽大的身体扑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挡住了迎面砸来的碎石和木头,以及那头几乎有三头大象重的魔种。

泠花看不到,远处的所有魔种在同时都看向了这个方向,上一秒还被杀戮和灌满的血红色眼眸,在下一秒就被恐惧冲刷干净了。

上百头魔种像是看到了天敌一样,哀嚎着调转发现,蜂涌出居住区,如同丧家之犬。

人们还尚未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守卫居住区的要塞军就从前线撤了下来。

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拯救了他们的生命是神迹吗?

靠好疼啊

忽然,泠花听到了那个声音,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张子鸣几乎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沉甸甸的像座山几乎是条件反射,泠花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张子鸣的身上。

张子鸣在空中玩了个托马斯回旋,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这土真难吃!张子鸣把土从嘴里吐出来,别说,这冬天的土,还真挺硬的。也就是他了,换别人肯定会把门牙磕掉。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向坐在地上,双手抱胸满眼警惕的泠花,又尴尬地笑笑: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还是个练家子?

泠花恼羞成怒,刚要冲过在来一记响亮的大耳刮子,就听到了一个严肃的声音。

你好,有受伤吗?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跑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张子鸣,担心地问道。

泠花的手悬在半空,目光盯住了男人胸前的标志盾牌的标志。

这是要塞军,人类最后的防线。

没事没事没事,我身子板硬!再来几次也没问题!张子鸣摸了一把脸上的土,笑盈盈地说道。

男人点点头,皱眉说道: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我要确认有没有其他居民区的人趁乱混进来。

好嘞好嘞!张子鸣殷勤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了类似身份证的东西,给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点点头,转头看向泠花:你的

张子鸣忽然横跨一步,站在泠花身边,握住了她还悬在空中的手,故作羞涩地笑道:哎呀呀这位是我未婚妻,所以就没让她带身份证明我家房子刚塌了。

说着,张子鸣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指了指被魔种压碎的房子。

男人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虽说长得都很赞,但这气氛

男人提起了戒心,问泠花:这位是你的未婚夫吗?

泠花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不是这个居住区的人,也确实是用了一些手段混入其中的。如果被要塞军查出来,别说加入了,甚至会被赶出去任由魔种吃掉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满脸忧伤的张子鸣,只好将计就计,点点头:是的我们好不容易攒下的房子,怎么就

男人盯着泠花看了一会儿,眉头终究是舒展开了,虽说女孩的表情不太自然,但刚经历这种事,谁的表情能够正常啊

男人接着说道:那跟我一起来登记一下吧,要塞军会赔偿你们一套新的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张子鸣连连摆手,我们还有一套房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多攒几套房子才能放心你去帮别人吧!我们没有事,真的!

笑话,要是跟要塞军的去登记,鬼知道他们会察觉什么

男人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敬了个礼离开了,留下张子鸣和泠花独自在寒风中。

张子鸣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土,率先走在前面:走吧,回家,先吃点东西吧

泠花犹豫了一下,现在,也只能跟着他走了泠花没看到,张子鸣的目光一直锁定了一个方向。

他使用了这个世界上禁忌的力量,让这座城市得以苟延残喘,但这种苟活,终究是暂时的。

没过多就,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屋子里。这片区域像是被什么庇佑着,在一片狼藉中完好无损。

刚一进门,泠花的眼睛就亮了。

算不上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套陶瓷茶具。壁炉烧得正旺,似乎是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品,但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满是波谲云诡的色彩,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这就是抽象派吧。

但最让泠花感兴趣的,莫过于窗边的一盆花。

那是一朵洁白的花,无声地绽放着,在这个毫无希望的末日,这一盆花就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束光,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让泠花庆幸自己还活着。

张子鸣倒了一杯热水,微笑着看着泠花:那是玉兰,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养活的我真是辛勤的园丁,比蜜蜂还辛勤。

泠花走进那盆花,想要触碰花瓣,又唯恐玷污了这唯一的美好,只好岔开话题掩饰心中的激动:蜜蜂是什么?

张子鸣一愣,这才想起来,世界上的绝大部分生物都已经灭绝了:啊一种一种被剥削的虫子,用生命找吃的,都献给它们的王。

真可怜泠花轻声说着,温柔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这朵花。

许久,泠花才说道:妈妈说,在魔种来之前,世界上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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