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骁回到卡座时,像药膏似的外国代理商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四个喝上头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比一个歪的靠在沙发上。

见厉骁回来,他们半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目光迷迷糊糊地落到厉骁的脖子上,刷地亮起来。

卧槽!

他们立马清醒,眼神交换好几轮,谁都不敢先开口。

这两道血痕太显眼了!

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厉骁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地抓起面前的果盘吃起来,喝的最飘的杜滨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

“骁哥,你,你这....”杜滨朝他那两道子示意,“被人打了啊?”

厉骁轻轻地一抬胳膊,一肘子就把人怼回去了,“滚。”

祁朗把杜滨拉回来,给他塞了几颗花生米,“你看你,醉的傻话都冒出来了。”

他朝厉骁抬了抬下巴,满脸都是“我骁哥多牛逼”的那种自豪。

“骁哥能被人打么!瞎几把乱说!”

“骁哥哪次不是锤爆人的?哪有人能回手锤回来?没有!”

厉骁拧起眉心,毫不客气地抄起一个靠枕朝吹彩虹屁的祁朗飞过去,“你他妈也闭嘴。”

祁朗抱住靠枕收在怀里,看着厉骁微沉的脸,寻思着这哥可能心情不太好,不然咋这么暴躁呢。

骁哥是不可能被打的,一向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

可他脖子上那红红的两道是咋回事啊?

谁他妈哪个男人打架还用挠啊?

那么骚包....

哦哦哦!?不对!

祁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

是女人啊!

女人打架才用挠的!

可啥女人能挠到骁哥啊?

祁朗想起今晚络绎不绝来卡座跟厉骁搭讪的妹子,又想起刚才去卫生间,听到隔壁那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马上抽了口冷气。

他看着厉骁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呢,内心狂乱。

这他妈....我太阳哦。

骁哥他....靠!

搞不好脖子上的不是打架挠的,是那种.....

祁朗越想越刺激,在心里连续卧槽好几声,脑补了许多。

他抱着靠枕措辞一会儿后,重新凑过来,“哎骁哥,你刚才是不是去....呃,你在卫生间和....?”

厉骁看他吞吐又娇羞的样,就知道这皮猴脑袋里又废料过剩了。

他不着急回答,两条长腿一敞,往后一趟,懒洋洋地眯了眯眼。

“我问你,我刚出去多久?”

祁朗“啊”地愣了一下,“二十来分钟?半个小时?”

“所以你觉得....”

厉骁翘着嘴角,笑容玩味又痞气地反问,“我就那么时间短?”

···

第二天早上,陈曦终于酒醒,苏酥和她也绝交两个小时了。

“嗷嗷好妹妹!!”

陈曦好话说尽,抱住苏酥又亲又哄,见“在婚礼上被绿我可太他妈难受了”卖惨不行,她最后以“我给你买你想要的那条裙子”为利诱。

气鼓鼓的苏酥终于开始动摇了。

陈曦说的小裙子是古典玩偶家的新款Lolita服饰灰姑娘,苏酥本来就打算入手这条。

她超喜欢小裙子,只要好看的,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