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夜,都要给公主盖这棉被,晚上少打一会儿盹儿,务必及时给公主裹好棉被,别让她踢掉了。”

三位宫娥一听,彼此面面相觑。

一个道:“娘娘,您是说,从今日起,每晚都给公主盖这棉被吗?”

姚暮染道:“是啊,公主病多,接下来咱们就将她捂着,病一定能好的。”

另一位宫娥又犹豫道:“娘娘,其实......是不能捂的,易出汗,就更易见风着凉的。”

姚暮染道:“这是什么话?易着凉就更要捂呢。都别啰嗦了,接下来就按本宫所说的去做,公主的病一定能好起来。”说着,吩咐道:“碧芽,青棠,进去放下棉被,顺道再将偏殿中所有被子都给本宫抱走,每晚只许给公主盖那棉被。”

“是。”碧芽与青棠亦是心中暗觉她怪异。两人当即进殿留下棉被,又将宜双的其他薄被部抱上出来了。

等人离去了,三位宫娥再次面面相觑。

一个轻声道:“唉,看来这宸妃娘娘的确不会照顾孩子,这么温暖的天,哪能用棉被来捂呢?”

“是啊,这么捂下去,公主的病不但不会好,还会越来越体弱呢。”

三人说了几句,却也毫无奈何,只得乖乖闭嘴,也只能乖乖照做。

......

翌日一早,姚暮染起床后径直去了偏殿看望宜双。小丫头今日似乎是舒坦了些,精神一好,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又回来了几分。

姚暮染喊她起床,让人端上了牛乳。

伺候在偏殿的宫娥要去叠被,姚暮染道:“放下吧,本宫亲自来叠。”说着,来到床前,认真细致地叠了被子。

宜双喝完牛乳,心满意足舔了舔小嘴:“宸妃娘娘,你不是说,今早就送我回母妃那里去吗?”

姚暮染道:“可是我舍不得你啊。而且,我也想到了让你再也不生病的办法,所以,当然要多留你几日喽。”

宜双道:“那好吧。反正又能见母妃,又能见父皇,还能和你玩儿,挺好嘛,咯咯咯。”

姚暮染捏了捏她的小脸:“机灵鬼,很会算账嘛。”

......

守孝期满,秀女入宫,南枭喜报,想来霍景城的心情也松了一松,这不,午时霍景城又设了一场家宴来招待诸王,但后宫之人只邀请了皇后作陪,看来今日场面不大。

夜里,姚暮染睡意正浓时,忽地被青棠喊醒了。

这三更半夜的喊人,姚暮染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心弦一紧,当即困意散了。

“青棠,什么事?”

青棠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梳妆吧。秦公公来了,就等在殿外呢,陛下口谕,请您去流仙殿呢。”

姚暮染心弦一松,问道:“流仙殿?那是什么地方?陛下怎会到那儿去?”

青棠道:“流仙殿中有一池子温泉,估计陛下酒后去泡了温泉,顺道便在那儿歇了吧。”

姚暮染看了看外头天色,道:“青棠,你去给秦公公回话,就说本宫今日身子不适,无法伴驾,明日再去给陛下请罪。”

青棠听得讶异:“娘娘?您不去?陛下邀您,您怎能不去呢?”

姚暮染道:“酒宴才散,想来陛下又醉又累的,都这么晚了,且让陛下好好歇着吧,一早还要上朝呢。我就不去了,否则......他休息不好。”

青棠听懂了,慢慢点头:“娘娘,您对陛下真好,是打从心里的体贴与心疼啊。若换了别的嫔妃,谁管陛下酒宴迟不迟累不累的,谁管陛下睡好睡不好,早起不早起的,怕是恨不得插上翅膀就往过飞呢。”

“行了,去给秦公公回话吧,我先睡了。”姚暮染盖好被子,迷糊了一阵再次入睡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谁知睡梦里又听到了青棠在叫她。

姚暮染的第二梦又被扰了,半睁了美眸,咕哝道:“青棠,又怎么了?”

这回,青棠的语气带了严肃郑重。

“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的李顺来传话了,皇后娘娘命您即刻去一趟流仙殿呢!”

流仙殿?他不是就在流仙殿吗?只是,皇后又来喊她去流仙殿做什么?想着,睡意再次无踪,姚暮染一双美眸顷刻恢复了清明:“皇后娘娘命我去流仙殿?可知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