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玄乎灵验。”

“暮染姐姐,你讲的故事真新奇诡秘,还有吗?再给我们讲讲吧。”

姚暮染含笑看了看她们,继续娓娓道来:“这第三个故事,讲的是一段争宠情事。有一对年少夫妻十分恩爱,可妻子多年来却没有生养,丈夫的父母急在心里,便做主给他纳了妾。可小妾进门以后,丈夫还是不愿搭理,依旧宠爱正妻。小妾青春年少却要独守空房,自然不甘心,为了使丈夫远妻近妾,她四处求神问佛,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歪门邪道的办法。”

姚暮染说到这里,饮了口茶。没想到大家又催了起来。

“暮染姐姐,然后呢?”

“是啊,那个小妾找到了什么办法?”

姚暮染把玩着茶杯,接着道:“这个办法就是厌胜之术。小妾做了两个连在一起的布偶,一男一女,各写了丈夫与正妻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还在男布偶的心口扎了一根针,然后偷偷放在了他们的床下。”

“然后呢?这个办法灵验了吗?”

“你别打岔,快让暮染姐姐讲下去啊。”

姚暮染见她们猴急,笑了笑:“从这以后啊,丈夫只要一看到妻子,心口就疼得十分厉害,更别说挨上妻子了,那更是疼得喘不过气。后来四处求医问药还是无果,丈夫万般无奈,久而久之,也就渐渐疏远了妻子,开始进出小妾的房间,最后,小妾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丈夫理所当然宠起了小妾,而正妻面对丈夫的冷落与变心,最终郁郁而终了。”

故事讲完了,周遭寂静过后,一片唏嘘声,大家心有感慨的讨论了起来。

姚暮染也跟着她们感慨道:“的确是可惜呢,本是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邪术害了。”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归晴突兀的声音忽然传来了:“哼,哪有这么虚悬的事,这些厌胜之术能不能厌谁胜谁可是毫无根据,但它能引起宫闱之祸倒是真的,宫中谁敢用此邪术,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姚暮染,你最好别在这妖言惑众,他日引得宫中风言风语,再有不知好歹的效仿此术,到时怕是乔总管也保不住你了!”

说完后,归晴推开碗起身走了。姚暮染看着她的背影,美眸里快速闪过了一道精光。

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宫中辰钟的声音,一声一声,浑厚悠长。大家这才意兴阑珊散了场。

晚膳前,姚暮染上了殿接替留霞。留霞不过双十年华,生得清秀动人,性子温婉娴静,她素日话也不多,做事却谨慎细致。

自上回杜蘅香之事留霞帮她说了话后,她便找了机会与她道谢,两人一来二去也就亲近热络了些。

姚暮染此时见了她,自然想起了赵总管的嘱咐,于是寻机凑过去轻声道:“留霞姐姐,我昨日去了一趟内务府,那边儿的赵总管要我代他向你问好呢。”

留霞听罢,嗔道:“暮染,怎么连你也为他说起了话?我才没有这些心思,只想等着二十五岁出宫去,与爹娘好好过日子。”

“罢了,姐姐就当我没说,快回去歇着吧。”姚暮染心道,何止留霞对这些没心思,她自个儿亦是不愿掺和,可拿人手短,又不愿阳奉阴违,只好多少问上一句,也算尽力了。

留霞走后,萧阅就进宫了。

姚暮染守了一夜后,天终于微微亮了。

今早该归晴上殿侍奉了。

可谁知早膳过后,都迟迟未见归晴前来接替。

姚暮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里冷笑起来。看这情形,待会儿必然有一场好戏可看呢。

萧阅走后,皇后看了看姚暮染眼下的乌青,也嘀咕了一句:“归晴这丫头怎么回事?”

姚暮染低眸,掩下眼里的精光,道:“娘娘,要不奴婢回下院里看看?”

皇后随意点下头:“嗯,去吧。”

姚暮染行礼退出大殿,走向了下院。路上,她的唇角始终都挂着一丝别样的微笑,似有若无,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