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陛下怀里,奴才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才派人叫您来的。眼下,您还是自个儿进去瞧瞧吧,那承王妃衣衫不整,奴才得避忌啊。”

“哼!”皇后当先步上台阶。

秦安赶紧趁机来到了姚暮染面前,苦口婆心道:“宸妃娘娘,我的好娘娘呦!您还是乖乖回宫去吧。您给奴才省省事儿,要是让陛下知道是奴才惊动了您,引得您来看了这一出,陛下还不得活剐了奴才呀!”

“秦公公,你说的是啊,那本宫就不进去了,本宫先回宫了。”姚暮染巴不得甩了皇后对她的这份赤裸裸的利用呢。只是话音刚落,台阶上就传来了皇后的声音:“宸妃!上来!”

姚暮染听罢,心知逃不过了,无奈看了秦安一眼,慢慢抬步上了台阶。

正要进殿前,皇后看到了守在殿前的两个内侍,眉眼当即漫上了霜寒,对着身后内侍道:“来人!先将这两个糊涂东西即刻杖毙了再说!今晚才是贱妇混进了殿中勾引陛下!若是那贱妇今晚要杀陛下,怕是此刻南乾的天已经塌了!”

皇后的随行内侍们当即冲上台阶,将那两个御前内侍押了下去。

秦安一下子神色大变。那两个内侍可是他栽培出来的徒弟,都在御前侍奉着,平时跑跑腿办办琐碎小事,一个个可好使了,一个个也很乖。若没了他们,就算再提拔几个,哪有那么乖那么对他忠心的?

秦安当即跪地:“皇后娘娘!奴才求您饶了他们两个吧!今日之事贼有心主无意,也不能怪他们呐。求皇后娘娘网开一面,饶了奴才的两个徒弟吧。”

那两个内侍也连忙跪了下来,惶惶恐恐求饶。

“皇后娘娘,求您饶奴才一命吧!奴才也不知承王妃竟能干出这样的事啊!”

“是啊皇后娘娘!承王妃漏夜赶来,对我们说,陛下抱卿儿郡主时,被卿儿郡主拽下了腰间的玉佩,不小心拿回鸣瑟殿了。承王妃回去后发现了,为免陛下一早着急,便亲自送来了,还说顺道进去再为陛下在床边备壶凉茶。奴才们才放她进去的呀。”

皇后不为所动,凤颜震怒:“就是有你们这些糊涂东西,才没省事!一回无用,二回则不用!拖下去,杖毙了!”

秦安一听,当即对着姚暮染跪了下去:“宸妃娘娘,求您劝劝皇后娘娘!求您为奴才的徒弟求求情吧!”

姚暮染心想,投桃报李、巩固人心的时候到了。当即也跪在了皇后面前求情:“皇后娘娘,请您三思!毕竟,这两位内侍还是御前的人,陛下也混了熟脸,用起来方便。娘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了他们两个吧。”

皇后冷声道:“宸妃!你知不知其中的厉害轻重?若今晚因为他们的疏忽与糊涂,陛下遭了不测,本宫问你,到时怎么办?本宫也像承王妃那样,领着你们一群寡妇守在深宫中整日哭鼻子吗?”

姚暮染道:“娘娘,眼下陛下洪福齐天没有出事,就请娘娘饶了他们吧!秦公公好歹也是自幼就跟在陛下身边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就请娘娘以他苦劳抵他一回过吧!”

“哎呀!臣妾头好晕!秦公公,快!快送本宫回宫!本宫好晕,好晕......”说着,姚暮染竟就地晕倒了。

“哎呦!宸妃娘娘!娘娘!”秦安再度大惊失色,连忙去扶。

皇后一看,气得双唇都在哆嗦,按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最后道:“行了行了!本宫今日便饶他们一回!秦安!你就将她的人中狠狠掐上一下!她若不醒算本宫白活了!”

姚暮染一听她最后一句,心知她又拿言语来逼了,于是赶在秦安掐人中之前,赶紧喘了口气,半睁了美眸:“哎呀,晕死我了,自上回被公主伤了后就气血两虚,往后这一急就晕,晕还就晕那么一会儿,真是怪病呐。”

秦安松了口气,心知是她救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皇后没好气道:“行了!随本宫进殿!”

姚暮染扶着秦安慢慢站起,故作摇摇欲坠,随皇后走进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