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眸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不必了。让她继续在寺中为本宫诵经祈福,他日,本宫的病症若好转了,就许她回来。若本宫的病症没有好转,便是她没有诚心祈福,就派人杀了她吧。”

此话一出,乔奉之与姚暮染都愣了一下,旋即,两人已是想通了皇后的心思。

“是。”乔奉之应声。

“还有。”皇后又补充道:“将来本宫若……若不好了,就连靖国送来的那些美人也一道杀了吧。”

“是。”乔奉之再次应声。

“对了,咱们派去的使节团应该已经到了南乾吧?”皇后问道。

“回娘娘,战事刚起他们就启程了,如今应该是到了,就看如何交涉了。”

“但愿这局面还能转圜,但愿天佑我北越呐。”皇后无奈叹息一声,这才疲倦闭了眼。

姚暮染放下了床幔,与乔奉之一道退了出来。

到了外殿中,乔奉之一把抱住了她,低头就对她深吻起来。

唇上一片灼热,姚暮染惊醒回神,连忙推拒,这殿中可还守着些宫娥呢,余光中,她们都暧昧的笑着。

等她逃开他的吻后,乔奉之又含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想你了,这些日子你多半都守在殿里,害我苦想。”

说着,他竟拉起她往外走去。

姚暮染小声道:“你……你别这样,我还要在殿中侍奉呢。”

他不理会,一边走一边道:“无妨,皇后睡了。”

姚暮染无言以对,被他一路拉去了下院的房间里。

一进去,乔奉之就抱她上了床榻,迫不及待地掀起了狂风骤雨。

待风停雨歇后,乔奉之终于满足,搂着她道:“染儿,现在的局面有诸多不便,等再过段时间,你就不必喝避子药了。”

“嗯。”姚暮染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懒懒应声,旋即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奉之,两国已经交战,他日若北越灭了,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乔奉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气定神闲道:“染儿,别担心,无论何去何从,我都会在你身边。相信我,我们会有一条好的去路。”

他的回答依旧隐晦朦胧,没有既定。可她就是定了心。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风雨不惊的从容与坚定。此刻,安枕着的结实胸膛,和耳边他的心跳,都齐齐抚慰了她的忧虑。

“好,我相信你。”她抬头在他唇上一啄,他的俊脸马上浮现了宠溺与爱惜之色,同时,结实的手臂也收紧了几分,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两人安静相拥,温存歇息了一会儿,姚暮染才起身穿戴。

乔奉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走了。

这一趟出来,耽误的时间不少,也不知殿中是何情形,近来皇后心浮气躁,脾气见长,伺候起来少不得要比从前更加小心谨慎。姚暮染越想越慌,匆匆回到了殿中。果然,她一进去,一个宫娥就凑上来小声提醒道:“暮染姐姐,方才皇后娘娘就醒了,喊你你不在,待会姐姐可要小心应对。”

姚暮染点了点头,来到了皇后的床榻前,皇后正在翻看书册,听到脚步声后看了过来,这一看,发现姚暮染已经换了身衣裳,并且双唇略有红肿。

皇后自然是顷刻明白了,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放下了书,暧昧笑道:“回下院了?乔奉之想你了?”

姚暮染俏脸一烫,跪地不自然道:“奴婢擅离,求娘娘恕罪。”

皇后无谓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一边道:“没什么好恕罪的,倒怪本宫耽误了你们。”

“娘娘别这样说,奴婢惶恐。”

“呵呵。”皇后轻笑一声,看着殿顶感慨了起来:“你不必惶恐,也不必害羞。本宫都是过来人,这女人呐,真正的乐子也就是在男人身下那么一会儿了。”

“唉……本宫情夫无数,说起来,还是本宫的子仲最好呐,又细致又耐心,连本宫的脚趾他都亲过,咯咯咯,真好……”

皇后陷在美好的回忆里,眸中又有了几分神采,像是回味,又像是遗憾。

姚暮染随口敷衍道:“待娘娘病愈了,一切依旧是娘娘的,天下女子无一不敬服娘娘,天下男子无一不倾慕娘娘。”

皇后听罢,露了几分笑意:“呵呵,说的好。好了,扶本宫起来在殿中走走吧,越睡越乏了。”

“是。”姚暮染上前扶她起身,心中却起了嘲讽,都害了这样的病了,还在惦记着她的男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半个月后,气温有所回温时,派去南乾交涉的使节团们回来了,他们的归来,自然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

乾帝称北越乱世四灾八难,民不聊生,人神共愤,执意要替天行道,发兵征讨,只用战火与胜败说话。

这下子,夏侯博与杜琰就死了言和之心,召集文武大臣深入探讨起了战事。

三月初时,终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了。

然而,春风所过之处,都仿佛刮来了远方的滚滚硝烟,闻着令人不安。近处,又是皇后日渐加重的病情。

这一日,姚暮染正在房中歇息,用乔奉之送来的绿杨春泡了壶香茶,还没品上一杯,就听房门被拍的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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