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进入时空之河的被动狼狈不同,姜蝉此次的姿态,那是分外的潇洒从容。

而且,这次不过堪堪踏入时空之河,她便于冥冥之中有了一种被指引的感觉,完全不复当初的茫然无知。

虽然那种感觉催促着她赶紧往某个方向赶去,但,阿时塑形要紧,所以她只能按捺住那股催促之感。

根据阿时的感觉,姜蝉在时空之河的主航道深处,选择了一个相对平静的地点,然后开始为阿时的塑形警戒护法。

关于塑形,姜蝉是第一次见。

虽然为了死遁,她也有过制造假人的经历,但假人的本质离不开一个“假”字,更何况她制造的还是没有生命气息的假人,所以,其中的技术含量自然是无法与塑形相比较的。

而且,阿时塑造的还是时空之体,这其中的差距就更是海了去了。

甚至说得更直接一点,它根本不就配与塑形相提并论。

……

总之,旁观完这次塑形,她内心的触动很大。

那种看着生命从无到有的过程,除了给她带来了新奇和震惊,还让她对生命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这种认知不是通过了解生命法则就能有的,它似乎完全属于另一种领域。

所以,不管是什么事物,当被人从不同的角度看待时,人们都能重新发现它的某种特质。

所以,“学无止境”这个词,真的是一条值得奉为圭臬的真理!

……

不知过去了多久,阿时终于塑形完毕。

那模样与他作为石青云时的模样相仿,但却更加的精致隽永有韵味。

他选择的是石青云青年时期的模样,那正是他颜值的巅峰期,再配上他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气质,真的是……可以与她相媲美了!

这样说虽然有自恋的嫌疑,但对于自己的颜,她还是有充分的自信的!

此时,令她凝神深思的是:到底是他的灵魂影响了他在玄诚小世界的长相,还是他在玄诚小世界的长相影响了他如今塑形的选择呢?

想了半天,她觉得还是灵魂影响了长相的可能性比较大。

至于原因,大概是同为石家人,偏偏他出众得过分吧!

而且按照这思路一想,许多的细节也能逻辑通过——

就是因为石青云的模样是受了阿时的灵魂影响而长成的,所以他再次塑形时,新的模样才会与旧时模样那样的相仿。

只不过灵魂的影响碍于硬件设施的不足,被拖了后腿,所以最终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容颜才比不上现在的。

毕竟,就算灵魂的影响再大,但硬件设施到底不过是肉体凡胎,它与如今完全由法则塑造的时空之体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

话说,在姜蝉与阿时塑形后初次见面时,那场面,真是……呵呵了。

自从学会了一心多用,就算脑子里跑马也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姜蝉,在注意到时空法则剧烈波动的那刻,便知道阿时的塑形成功了。

所以,当阿时穿上同样由时空法则织成的衣衫,从尚未散去的法则晕轮里走出后,就听到了姜蝉调侃的声音,“恭喜恭喜,终于出锅了!”

达成多年所愿,阿时此时的心情正分外美丽,所以对于姜蝉后面那句不中听的话,也就当作所没有听到。

甚至,他还难得爽朗地笑了一声,拱手道:“同喜同喜!”

可惜,他碰上的是姜蝉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话音刚落,他便听到对反问:“咦,我有啥喜?”

阿时顿了一下,没有计较,玩笑般说:“作为同盟,我的喜事不就是你的喜事!”

姜蝉想了想,这话没毛病,遂笑着点了点头。

阿时见姜蝉没有再出人意料的扫兴,也弯了弯眉,瞬间风华毕现。

可就是这个风华毕现的笑,让阿时转头就遭遇了打脸。

因为对着这晃人神智的笑脸,姜蝉再次出乎意料了。

只听她吐槽道:“你说你,往常怎么就不多笑一笑呢,那不白瞎了那张脸嘛!”

有些事可一可二却不可再三,所以——

阿时面无表情,幽幽道:“你就不能说点儿有意义的?”

“什么是有意义的?”姜蝉白了他一眼,“比如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不是天天喊着么!”阿时冷声道。

姜蝉闻言啧了一声,稀奇道:“我又没有说错话,你生个什么气?”

“而且,这称呼,不是你当初让我随便喊的吗?”

“不过,这个随便的称呼,自然是不能作为正经姓名的,所以,你到底打算取个什么名字?”

阿时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想到姜蝉的性子,他便没有继续与她杠下去。

他站着不动,垂头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到合适的,反正不急,还是先送时空珠归位要紧!”

姜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头绪,才啧了一声后,带头往冥冥中指引的那个方向而去。

一路上,两人踏步举重若轻,飘飘乎似仙人漫步,看着格外的令人神往。

当然,任何令人神往的事物,近距离接触后,都是会跌下神坛的。

令他们俩跌下神坛的,就是彼此之间的对话。

……

“经过了塑形这一遭,你对于创造生命有没有什么看法?”姜蝉好奇道。

虽然她自己也有了点心得,但她觉得作为当事人的心得,肯定比她这个旁观者更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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